弥陀佛。”
待到魏赴度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又道:“无尤大师,既然您提起戚凉争,我便多嘴一句,他如今被皇上禁了足,只能躲在戚府足不出户,因此,您是见不着他的。”
无尤眼中略微失望,而后蓦地抬眸,惊异地望向了魏赴度。
见老和尚听懂了自己暗示,魏赴度微不可闻地点点头,又上了马车,赶去了京兆尹。
“阿弥陀佛,唉。”老者在原地驻足片刻,叹声裹进风中散去。
仿若,从未有过。
京兆尹大张旗鼓地赶去了金钟寺抓人,却又不动声色地将人悄悄送至了魏府中。
魏赴度想瞒过旁人还好,但若想瞒过丢画的李丞相,可是要好好计谋一番。
这几天内,只能扯些将人独自关押,审讯中,不方便见的理由,以便推拒。
为着某位人物,争取相见时机。
……
与此同时,隔绝在小岛上的应织初几人亦不知金甲城这些变故。
日子转到十月下旬,寒风越来越重了,也唯有晌午短暂时刻,在野外能感受到艳光垂泄的暖意。
一片碧波湖水,两边皆是高丈山壁,偷得一片竹林处,细细看去,两个人影坐在了湖岸边。
小乞那身白锦袍洗得透亮发白,襟口处亦是微微起层。
他托着下巴,欣赏着女子钓鱼的错误手法。
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小爷我要跟着她在这晒多久,才能吃着鱼呢?
蹙眉望望挂天的太阳,他心中只觉扫兴。
若没有这不合时宜的烈日,二人这独处幽会的氛围是真真不错。
可他自小便讨厌晒光,就跟他讨厌自己身份终不得见天日是一个道理。
应织初穿着浅蓝织线兰花衣裙,手持长长钓竿,眸光清冷地望着湖面。
待到过了一盏茶,她才酸疼着换了只手接过钓竿。
小乞见此,长眉蹙得更深。
自女子昏迷到醒来,已过了三天了,可她跟患了哑症似的,再也没开口讲过话。
小乞天生便厌烦女子,长大后更觉女人皆是麻烦,想他在家乡时,都是能绕女子两丈长,非要退到五丈远不可。
若不是为了演戏,加上也担心这女人想不开跳湖,他是真不愿饿着肚子在晒这可恶日光。
“姐姐,我饿了。”少年双手捂肚,撒娇道。
应织初嘴角轻动,却未出声。
小乞见这法子不管用,便拾了几颗石子朝水面打去,水花即刻调皮地跳到女子裙摆上。
应织初呆呆望着沾了水渍的裙子,秀眉微蹙。
在她发愣时,小乞夺了她手上的钓竿,看也不看,只凭着耳力将细竿扎进湖里,手上催动内力,速度狠绝快。
在少女愣怔的注视下,少年举着插上肥鱼的竹竿,得意显摆。
“姐姐,我厉害吧,厉害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厉害,小乞又惯用地开始装傻。
应织初望了望微漾水波的湖面,好心忍了忍,却没忍住:“你扎死它做什么,我只不过想喂个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