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没想到,是真正冷眼旁观的某个老家伙第一个提出纪茜有可能还活着。”元秋说。
陆哲立刻便想到了元秋说的那老家伙是谁,“鬼道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一只脚踏进容家的陆哲,自认不迷,却也不做不到足够冷漠,就无法客观看待这件事。甚至元秋和苏默的视角都难免受到感情影响。
只有看尽世态炎凉,骨子里真理智到冷血的鬼道人才一针见血,点醒了元秋。
话说回来,他们想再多,也不可能对当年的“定数”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是找到真相。
而元秋是在跟陆哲解释,为何要这么做。有些事,陆哲去办,就是最合适的,但需要他改变观念,真的上心。
“我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你们放心。”陆哲说着就站了起来,“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们,能带回好消息。”
陆哲在夜色之中走出观澜院,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感叹,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元秋找上门要跟他合作,真的是他此生最幸运的一天。
原本陆哲觉得效忠容家是百利无一害的事,他并不掩饰自己的功利和自私。但此刻陆哲回头看这一年来的经历,不得不承认,他得到的,远远比付出的多,远远比他期待的多,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功利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他开始下意识地会在乎容家人的感受。就像这次,他以为自己是旁观者,考虑的却是怎样做对容岚和冯金宝更好。
陆哲无比希望纪茜真的活着,他对元秋说,希望他下次再来带回好消息,是真心的。纪茜本身跟陆哲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陆哲就是觉得,若纪茜都能被活着找到,他这辈子都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的安心感
当陆哲回到王府,再次踏进地牢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西门琮果然没有浪费这个给他报仇泄愤的机会,把纪舒和凌霄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凌霄的四肢都扭曲着瘫在地上,而纪舒的手指脚趾,被西门琮一节一节切了下来,散落在她周围。
醒着的西门妤蜷缩在角落里不住颤抖,已经在连番刺激之下彻底疯了,口中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被陆哲安排留下记录口供的属下把两张纸递给他,陆哲接过来一看,面色微沉。上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并没有关于纪茜是怎么死的。显然西门琮找到了凌虐他们的快感,已经忘记了正事。
虽然这也是让西门琮来做这件事的目的之一,但如今得分清主次。
陆哲大步走过去,把西门琮从凌霄身上拽了过来。
西门琮红着眼,下意识地要攻击陆哲,看清他的脸,才连忙收手,“陆王爷,你怎么来了?”
陆哲招手,让属下过来,去给纪舒和凌霄止血疗伤。
西门琮不解,“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的”
“西门家主不妨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到时跟我妹夫比武,不要输得太难看。”陆哲神色淡淡。
西门琮轻哼,“话不要说得太满。”
陆哲并没有继续跟西门琮交谈的意思,让属下带西门琮离开,到别的地方去。西门琮暂时用不了内力,不必担心他逃跑。
西门琮一时搞不懂陆哲意欲何为,但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敢造次,便跟着走了。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分,服了药,换了衣服,吃了东西,喝了水的纪舒和凌霄,先后被带去了陆哲的书房里。
凌霄是先来的,他并不知道此刻纪舒在什么地方,被按着坐在陆哲对面时,脸色煞白,阴鸷的眸光之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恐惧。先前一直在被折磨,如今陆哲突然换了方式,倒让凌霄更加紧张。
“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想清楚再回答,因为你说完之后,我会用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