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就是那个煤炭卡特尔原来的领袖?”谢菲尔德双手插兜,很感兴趣的道,“看来和你父亲一样,摩根脚下也是尸骨成山,后来他自杀了?”
“其实这一次的罢工,可以先把罗斯福的目光放在煤炭业上,这样我们可以看看摩根如何应对,如果他能够顶住罗斯福的压力,那么以他例子,我们对抗起来也不难。”小洛克菲勒放下关于煤炭双方和解的报纸,略带遗憾的道,“可惜啊,摩根似乎并不准备为我们试试罗斯福的力量。”
“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倒霉蛋嘛!可以理解!”谢菲尔德苦笑着道,“不过就算是早晚有第一个倒霉蛋,你目前金融业的渗透力度来说,摩根还是应该首先比你们家更能感觉到威胁,他插手的行业太多了,虽然控制力都并不高,很多股份也并不多。可从概率上来说,首先受到打击应该比标准石油要大,但这不代表洛克菲勒家族就安全,罗斯福要是尝到了甜头,肯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对标准石油和这个托拉斯标杆下手。”
标准石油是托拉斯企业的代表,不击败标准石油,罗斯福对托拉斯企业的打击,终究就只是小打小闹,也不可能获得巨大的民意支持。这显然不太符合,第一个想要打破连任潜规则总统的想法。
标准石油在托拉斯企业当中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不拆了它,怎么算是战胜托拉斯?
小洛克菲勒点头表示认可谢菲尔德的分析,他也觉得罗斯福应该是先易后难,在成功的干掉了几个小托拉斯之后,积累了民意,才对准备充足在过来找麻烦。
“既然罗斯福迟早要发难,我们就的准备和他对抗了,一定要把官司达到最高法院,九个大法官当中,不知道有几个倾向于我们?”小洛克菲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只要你能够搞定两个,就有办法做出有利于我们的裁决。”
“对,按照判例法来说,一旦我们能够在第一次判决当中,取得有利于我们的判决,后面的事情就都好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涉及到摩根的托拉斯最好不要帮忙。我们和摩根的关系已经这样了,罗斯福是有任期的,谁知道摩根还能活多少年?他给我们的威胁是长久的,我不会帮助摩根。”谢菲尔德还是想起了一直以来的操守,异教徒可以谈,异端必须死。他宁可自己面对罗斯福发难,也不会寻求和摩根联合。
判例法的基本思想是承认法律本身是不可能完备的,立法者只可能注重于一部法律的原则性条款,法官在遇到具体案情时,应根据具体情况和法律条款的实质,作出具体的解释和判定。其基本原则是“遵循先例”,即法院审理案件时,必须将先前法院的判例作为审理和裁决的法律依据;对于本院和上级法院已经生效的判决所处理过的问题。
如果再遇到与其相同或相似的案件,在没有新情况和提不出更充分的理由时,就不得做出与过去的判决相反或不一致的判决,直到将来某一天最高法院在另外一个同类案件中做出不同的判决为止。
所以一旦,联合公司和标准石油,在罗斯福动用反托拉斯法之后,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取得了九个大法官的多数支持,至少几年内罗斯福在想要发难,就要好好收集一下证据了,因为短时间发难,案件相似的话,很可能被判例法影响到结果。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想要吸引一下罗斯福的注意力。”谢菲尔德沉吟片刻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不到那个时候,最好还是别走向最高法院,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就隐藏不住了,现在煤炭卡特尔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选择和解。需要想想办法,让他们和解不了,让人关注一下这件事。”
现在和二十年前也不一样了,当年煤炭卡特尔能够贼喊捉贼,不但拆了矿工工会,还能把参加罢工的工人按上罪名绞死。可合众国这么大,谁都能一手遮天,在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