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陆公子,还是买个婢子吧,照料起来也精细些。”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陆庭天天对着一个福至,要是被一些不好的人影响,弄不到真有断袖之癖,郑妍芝还是觉得陆庭买个婢女比较好。
听红菱说过,长安那些贵公子经常找陆庭玩,有时人多,福至一个人忙不过来,陆庭经常要出手下厨招待客人,对郑妍芝来说,陆庭那双手是打唐盘的手,不是做下人的手。
一个有才华的人,应该把他的精力放在更需要的地方。
“好,抽空就去”陆庭说完,随口说道:“小芝姑娘,我去侠味堂,要不要一起吃,我赚了一大笔钱,请你吃饭。”
这...这是约自己?
一瞬间,郑妍芝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袖子里的手也颤了一下,刚想说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陆公子美意,奴家一会还有事,这样吧,让红菱去侠味堂拿,就当承公子的情。”
上元节人太多了,感觉到处都是人,要是自己跟陆庭去侠味堂吃饭,出双入对,让别人看到就不好,要知侠味堂就在务本坊显眼处,宿国公程将军就住在务本坊,务本坊也是国子学所在地,经常有官员出入。
怎么说也是荥阳郑氏的小姐,矜持还是要的,要是中途碰上阿耶,更难解释。
陆庭也没勉强,说了一声好,然后带着红菱走了。
以小俏婢的能力,肯定不会在乎一个几十文的笼仔饭,她特地让红菱来拿,其实是对自己善意的一种回应。
也不对,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林郑氏的婢女,听她说了,并不是那种入了奴籍的婢女,应是她父母跟林郑氏关系很好,林郑氏把她当成干女儿一样看待,也对,第一次见面是在客来居,二叔公和陈训导坐在哪里,茶还是林郑氏倒的,小俏婢只是傲娇地站在哪里,当时以为她没一点眼力劲呢。
这样一来,再叫她小俏婢有点不太合适了。
算了,一个代号而己,反正没人知道,也就自己在心里叫。
......
“郎君,慢点。”正月十五傍晚时分,管家程大连忙扶着带着二分酒意的郑元璹下马车。
郑元璹打了一个饱嗝,轻轻推开程大说:“没事,老夫没喝高,这是撑的,都快撑吐了。”
作为鸿胪寺卿,郑元璹的任务是陪同各国使节,从昨晚到现在,一共陪了四个使团,每次都要喝酒、吃饭,加上昨晚朱雀门城楼一次、侠吃堂一次,合计吃了六顿饭。
让郑元璹有些无奈的是,除了朱雀门城楼的御宴,剩下的五次吃的都是笼仔饭。
也不知是谁传开的,很多人都知有一间退役老兵打理的侠味堂,侠味堂出的笼仔饭风味一绝,还有人说到长安不尝一下侠味堂的笼仔饭,跟没到一样,那些使节大多年前就到了,很多东西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笼仔饭。
于是,那四个使节团都让郑元璹带去侠味堂品尝,那些使节特热情,一定要郑元璹一起享用美食,他们能吃,以为郑元璹也像他们一样能吃,一天下来,郑元璹足足吃了八个笼仔饭。
不夸张地说,郑元璹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带着淡淡的竹子味。
大管家连忙说:“老奴让后厨准备解胃的汤。”
郑元璹点点头,腆着肚子慢慢走,刚走到大堂,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跑着出来:“阿耶,你终于回来了。”
“是芝儿啊,你是在等阿耶吗?”郑元璹一脸惊喜地说。
这二天女儿好像情绪不好,都没见她笑过,今日还把门关上,连自己都不见,听管家说半天都不吃东西,可把郑元璹心疼坏了。
郑元璹觉得是自己太忙,忽略了女儿,惹女儿生气,为了陪女儿,有使节请自己去平康坊喝花酒,也让他装醉给推掉,刚刚还想着怎么哄女儿高兴,没想到女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