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下来,就算有华雄在一旁照看,刘玄也是有好几次差点跌落下马。
眼见马上就要到达营寨,刘玄是咬紧牙关、强打精神,努力的挺直腰杆,做出了一副刚刚大胜归来的姿态。
铁骑如墙、长枪如林。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被马上的骑兵高高挑起。构成了刘玄的背景墙。
守寨的羌族炮灰一见刘玄如此阵仗,纷纷叫嚷着打开寨门,带人出寨迎接。
刘玄强打精神,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扫过那些前来迎接的羌族炮灰,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羌族炮灰纷纷一脸惶恐的低下了头颅。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臣服。
刘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事情还没发展的最糟糕的境地,自己现在还能压得住场面。”
“等到后面押运和接应俘虏的兵马回营,便是大局已定,便是这些羌族炮灰再有什么心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如今最该担心的是这些羌族炮灰和羌族仆从军勾结在一起。毕竟这两帮人在几天前还是同属一个阵营的难兄难弟。”
“正所谓藕断丝连,都是羌族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可不防啊!”
这般想着,刘玄便微微侧头,去观察那些羌族仆从军和炮灰们对视时的反应,
片刻之后,刘玄便皱起了眉头。
喃喃道“为何羌族仆从军和炮灰们会相互敌视?这不应该啊?”
虽然这对刘玄来说是一件好事,不用担心仆从军和炮灰联合起来,推翻他这个大魔王的残忍统治。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刘玄岂能没有成长?
正所谓,事若反常必有妖!
这里面必然有自己没想到的问题存在,莫不是两者早有勾结,或者压根就没分开。
如今这番相互仇恨的做派是故意做给我看,用来迷惑我的?
刘玄心中暗暗吃惊!
《孙子·谋攻》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如今大敌当前,自己却只是知道对手有刘备、张飞和孙坚。
对他们的兵马实力、统兵将领都只是一知半解。远远算不上彻底的了解。已然落了下风。
若是还不能将自己麾下的事情搞明白,一直这么稀里糊涂的领兵。那这仗便不用打了。
必败无疑!
心中思索再三,一直到大军彻底进寨,刘玄才想出了一点苗头。
在进大帐褪去铠甲,更换染血的衣物,上了军中的金疮药之后,
刘玄又立在一块巨石上,默默的观察了一阵子,一直等到押运俘虏的兵马尽数回营之后。
刘玄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要比自己想想的要好上太多了,那些仆从军和炮灰之间的相互仇视,并非作伪。而是真情流露。真是太棒了!
经过刘玄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思考,终于是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原因。
实际上,仆从军和炮灰之间,并不能说是相互仇视,而是炮灰们单方面仇视仆从军。
原因也很简单,那些仆从军自打进了军营之后,便开始欺负那些炮灰。完美的充当了原先西凉铁骑的角色。
当然,他们在西凉铁骑面前还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只不过一转过头,就会变本加厉的将这些屈辱,发泄到比他们还低一级的炮灰身上。
不知不觉间,刘玄的大军已经分为了三个高低不同的阶级,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不倒翁形态。
最上面的一个阶级,就是人数最为稀少的西凉铁骑,就算加上之前捡来的伤号,如今也不过二百六十三人。
这二百六十三人,算是刘玄手下的忠实拥护者,形成了统治阶级。每一个人在军中都享受着军官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