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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张国维等人,不约而同地在王府前院站住了脚。
熊汝霖道“王爷已有决意,可打仗的银子从哪来?”
这话是朝着张国维、张煌言说的,可谁都知道,熊汝霖问得是莫执念。
莫执念一直走在最后,也一直微微低着头,那神情就象是没听见一般。
熊汝霖无奈之下,只能点名,“莫老,所需银子的事,恐怕只有您老费心了。”
莫执念突然抬头,脸色有些狰狞,他厉声道“老朽这一把年纪,这一副老骨头,左布政使若认为还值那么几个钱,不妨拿去卖喽,充作军费!”
熊汝霖一听,顿时有些上火,也是,好歹他是布政使,可财权一直掌握在财政司,也就是莫执念手里,问题是明明财政司在他的辖下,可偏偏财政司不属于官府衙门。
这种事,这种部署,恐怕也只有吴争能干得出来。
所以,熊汝霖虽说政务大权在握,可对于财权,那是一点都没办法,就算是他每个月俸禄,那都得出自莫执念的手。
熊汝霖本就一直觉得有些憋屈,如今又陪小心问了一声,不想被莫执念毫不留情地怼了回来,他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一般不与人争执,可这下,他是真咽不下气了。
“莫执念,本官好歹也是二品布政使,你虽说是财政司司长,可财政司毕竟不是官府衙门,怎么……本官治下,什么时候出了法外之地了?”
不想莫执念嗤声道“休要在老朽面前卖弄品阶,熊大人应该知晓,当初义兴朝户部尚书一人,老朽可是盘桓了几天的。”
这话愣是将熊汝霖怼得满脸通红。
按明制,各部尚书皆称之为相,一般都在尚书实职之外,挂着各种散官衔,譬如各种大夫衔。
莫执念也有,从一品的光禄大夫。
虽说莫执念最后仅挂了几天户部尚书的名,甚至没正式就任,但官职去了,散官衔不会去,这是资历,除非是获罪被罢黜,这就象后世人退休了,级别还在的意思一样。
从官衔上来说,莫执念还真压了熊汝霖不多不少整整两级。
虽说义兴朝的官衔,在大将军府是真的不好使,可毕竟大将军府名义上也归朝廷旗下。
所以,正直的熊汝霖一时半会,还真反怼不过去,将脸憋成猪肝色,气得手直抖。
张煌言如今性子稳重多了,要是早几年,早就冲上去了,可此时,张煌言夯实上纹丝不动,嘴角微微上扬着,吃瓜看热闹。
张国维一向是个老好人,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劝架。
于是,本来就是一场偶尔发生的斗嘴,变了味了。
怒火中烧的熊汝霖,憋了半晌,突然一把扯下头上官帽,往腋下一夹,跺足道“好……好……我不当这官了,这就找王爷辞官去。”
原本这时张国维或者张煌言出手拦拦,恐怕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这二人愣是不动。
而莫执念挂着一丝冷笑,斜眼看着熊汝霖,让熊汝霖更加坚定地回身去了王府中院议事厅,说是议事厅,实际就是吴争的书房,就是稍稍大了些。
……。
吴争是真担心海州蒋全义和数千官兵。
可他真想大打一场吗?
不,吴争也不想大打。
可有句话说的好,强国军事绝不能少了国家报复。
如果打不还手,人心就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吴争内心是崇尚“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可实力不允许啊。
所以,吴争事实上已经为这次军事行动打了个折了,出动水师和吴淞卫六千人北上,这只是一种姿态,就连“炮击安东卫,强行登陆,发起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