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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王叔郑亲王作东。
除了福临,还有春风得意的安郡王岳乐之外,人还是那么几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济尔哈朗令人上茶,稍作歇息。
“诸公,陛下执意建新军十万,拦怕是拦不住了,与其忤逆惹皇上震怒,不如顺水推舟,巩固皇权……诸公意下如何?”
范文程忧虑道“朝廷骤失扬州、淮安等赋税重地,使得本以捉襟见肘的财力更为窘迫,囊中羞涩之际,要建十万大军谈何容易?”
洪承畴面无表情地道“银子还是其次,洪某最担心的是,建十万新军的银子,最后有一半以上去了杭州府……叔王、诸位大人,皇上或许不清楚,可咱们心里得明白一件事,银子可以赚,却不能砸了咱们吃饭的锅啊。”
陈名夏沉默不语。
而钱谦益点头道“洪大学士所言极是,两国和谈,为得就是平衡和对峙,穷我朝之全部,资敌养敌,与自寻死路别无二致……别人不晓得,可咱们清楚,以八大皇商为首的晋商与南面的勾连,几乎已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陈名夏皱眉,冲钱谦益怼道“据陈某所知,钱大人没少入股江南商会吧?”
钱谦益面不改色道“钱某不否认入股江南商会……可陈大人与汤若望、卫匡国暗中勾结,以江南军工坊所造火枪、火炮冒充红番火器充填军器监,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这二人的互怼,让济尔哈朗、范文程、洪承畴三人脸色铁青。
洪承畴厉声道“国难当头,朝政不堪,你二人还在相互撕咬……想内讧吗?”
范文程也道“都是一根绳上栓着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咱们得想清楚了,真要大清亡了,谁也落不着好!”
济尔哈朗突然仰头打了个哈哈,“诸公,咱们得先定下一件事,那就是十万新军如何编,不足的银子从何来?按皇上的意思,真要抄没所有犯官家产,势必引发动荡,也让你我五人陷入世人口诛笔伐之中……依本王的意思,选几个不识趣的应应景……也就是了。”
范文程道“范某同意。”
洪承畴想了想道“我也赞同。”
钱谦益瞪了陈名夏一眼道“叔王所言极是。”
陈名夏回瞪了钱谦益一眼,问道“叔王所说选几个不识趣的应应景……敢问王爷,该如何选?依陈某之见,广东将军李成栋养兵自重、勾结朝臣,谋反之意路人皆知,如此逆臣、三姓家奴若不惩治,以何服众,又如何激励闽粤将士?”
济尔哈朗眯眼看着陈名夏,再转头扫了洪、范二人一眼,“二位大学士意下如何?”
洪承畴目光一闪,道“陈大人所言在理,只是……李成栋远在广东,往日就是听调不听宣,想要惩治,谈何容易?”
范文程突然一笑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洪承畴随即捧哏道“敢问范大学士有何良策?”
“长汀一役,大西军攻汀州之势已经被金华卫迟滞,何不传令李成栋前往福州,同时传话给吴争,由金华卫代扣李成栋,再转送京城,杀鸡儆猴!”
“这……。”洪承畴沉吟道,“可毕竟敌酋李定国送女至杭州府,吴争未必肯哪?”
范文程哂然道“我的亨九先生,莫要忘记了,金华卫已经与大西军在长汀激战……再说了,皇上要建十万新军,这火枪火炮还不得找他购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此换扣押李成栋,不过是区区举手之劳罢了。”
洪承畴想了想道“可方才不是说,这是资敌养敌吗?”
范文程呵呵一声,“敢问亨九先生,东藩海战,番人联合舰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倒让吴争收编了郑家水师,皇上的十万新军所需枪炮,岂是红番短期内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