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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只要守方自己不崩溃,在守军死光之前,攻方是破不了城的。
以此时的火炮,也无法真正轰塌城墙,特别是当守军决定死守,封闭城门堵死时,想破城,唯有拿命填,除此之外,就一个方法,围城让守军士气自行崩溃了,可吴争在城中,多尔衮知道,这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多尔衮阴沉着凶狠地扫视着他面前的刚林、祁充格及一众将领,“尔等,是想让本王在此攻上半年、一年吗?”
刚林、祁充格及一众将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纷纷低头垂目。
多尔衮心中悠悠一叹,要是多铎、博洛在,淮安城,怕是早就破了。
哪怕是岳乐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可问题是,通州敌军尚在,岳乐所部不得不镇守盐城,否则,这个网就会破个大洞。
多尔衮突然有了后悔的感觉,早知如此,应该令岳乐攻通州,彻底断了北伐军登陆的可能。多尔衮更后悔,要是不将三万新军全放在盐城,眼下同样不会这么被动。
可之前,局势不是这样,自己有着足够的兵力歼灭淮安的北伐军二卫。
都是这个小南蛮子!多尔衮不由地恼怒起来,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刚林低着头,与祁充格悄悄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心里急了,这要是多尔衮咳着咳着,又昏过去,那就没人作主了。
刚林不得不主动“找骂”,开口道“禀王爷,凤阳府英亲王前锋……撤退了。”
多尔衮咳得厉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道“撤退……他撤什么退,从徐州到凤阳……他发一矢了吗?”
这话多尔衮确实没说错,阿济格大摇大摆地从徐州到凤阳,沿途搜刮了不少民财,然后让前锋东进,自己及主力赖在了凤阳府城,开始天天召见城中达户、富商。
多尔衮不是不知道,是懒得管。
要多尔衮看来,只要阿济格大军囤于凤阳,就足以对义兴朝形成震慑,只要义兴朝不派兵北上支援,那淮安的二卫,就插翅难逃。
只要此战达成设想,回京之后,再慢慢与阿济格算帐,多尔衮甚至已经想好,给阿济格如同豪格般的结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所以,多尔衮几乎对刚林提及阿济格脑子都不过。
可等咳嗽停止,多尔衮突然回过神来,瞪眼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林惊骇地重复道“英亲王东进至北阿镇的前锋,昨日已经撤退……退向凤阳。同时,英亲王大军,也有向徐州回撤的迹象。”
“你放屁!”多尔衮的情绪终于失控,爆出粗口,“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你好狗胆,竟敢谎报军情、乱我军心……本王斩了你!”
这副欲吃人的凶样,确实吓傻了刚林。
多尔衮急怒之余,转身,伸手拔出榻边的剑,“呛”地一声,指向刚林。
虽说祁充格一样盼着刚林吃瓜落,甚至盼着刚林滚蛋,可绝对不是这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哪。
祁充格连忙上前,拦在刚林面前,对多尔衮道“王爷息怒,身子骨要紧。”
多尔衮目光中的凶光一敛,慢慢将剑插回剑鞘,斜了祁充格一眼,“他说得……可是实情?”
祁充格叹道“回王爷话……是实情。不是英亲王敢违抗王爷军令,而是……。”
“而是什么?”
“两天前,朝廷派使传旨……令英亲王率大军返回徐州驻守,没有朝廷新的旨意,不得出徐州一步。臣等也是刚刚得知此消息,尚未来得及向王爷禀报……。”
多尔衮愣了,愣了好久,突然暴发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后怎会允许这帮子奸倿,如此戗害本王……一定是你们在欺骗本王!你们……你们……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