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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名夏骂得没错,沈致远确实是莽撞了。
吴争原本想着,有枪骑、风雷骑三万多骑兵拥挤清军来犯,怎么着,也能顶上个把月,到时,吴争大多能料理干净南边之事,然后彻底解决博洛。
但此时,已经不容吴争犹豫了,必须立即做出应对。
“顺天府中,还有可用之兵吗?”
这话等于白问,与沈致远交接顺天府防务之后,北伐军已经全员南撤,哪来的可用之兵?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只有宋安突然道“……有一支人马,或许可用!”
吴争一喜,“谁?多少人?”
所有人都惊讶起来,北伐军还有兵力滞留在顺天府?
这不是明着打吴王脸吗?
这可是不从军令的大罪,要杀头的!
宋安稍作迟疑,答道,“……与王永强一起反正的祖泽润……按行程算,他此时应该还在顺天府……!”
“祖泽润手中有多少人?”吴争已经顾不得祖泽润为何抗命了。
“一千骑兵。”
吴争皱起眉来,一千骑,顶什么用?
“他为何滞留顺天府?”吴争沉声道。
瞧瞧,瞧瞧,这就是为上者的嘴脸。
如果此时祖泽润手中不是一千骑,是一万骑,不,哪怕是三、五千骑,相信吴争不会再问祖泽润为何滞留顺天府,而是会高兴地下令,令祖泽润立即率部增援山海关。
毕竟,从运河水路直上顺天府传令,三日就能到了。
“……不久前,祖大寿病死于顺天府……!”
吴争明白了,这事,怪不得祖泽润,祖泽润在之前大名府一战中立下军功,加上他说动不少北面原降清明军归正,被授于副指挥使之职,此时奔丧,情理之中。
宋安继续道,“……祖大寿子侄很多,且门下子弟皆为武将,祖大寿病亡,奔丧者众多……!”
吴争看着宋安,有些明白宋安吞吞吐吐的原因了。
祖大寿降清,不管是什么原因,早已不在吴争视线之内。
而因为祖大寿降清,其子侄及门下子弟,大都降了清,有许多更是真正的汉奸。
譬如,吴三桂就是祖大寿的外甥,当然,吴三桂已经不可能给祖大寿奔丧了。
宋安的意思是,趁着祖大寿病死,门下子弟奔丧,此时必是云集在顺天府。
这些人大都是武将,自然身边多少有个几十,甚至上百的护卫、亲随。
只要聚集起来,凑出一、二千骑,还真是大有可能的事。
但吴争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宋安呐呐道“……此时军情紧急,事急从权……!”
陈名夏立即拱手道,“与山海关得失相比,这些人确实不值一哂了……若真能立下战功,王爷不妨就赦免他们!”
李颙点点头,“两害相权取其轻……若能说动这些人增援山海关,应该不是难事!”
宋安见有人附和,有了底气,“……如果再在顺天府招募些擅骑之人,临时凑出五千骑,想来不是难事……加上这些人懂战、能战,这支临时拼凑出来的骑兵,想来战力不会太逊……!”
所有目光又聚向吴争。
“最关键的是,祖大弼也在风雷骑,此时正在交战战场……他们都是祖大寿门下子弟或亲友,就算是临时拼凑,也不缺默契,无须磨合,能即时成军!”吴争淡淡道,“只要他们能迅速增援山海关,至少能争取三、五日的应对时间……从吴淞口用水师急送援兵,时间够了!”
“王爷英明!”
吴争看了一眼宋安,“这事你去办……只要保山海关不失,孤可以赦免他们往日罪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