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喀喀木八千骑生生顶住,这还包括了喀喀森预留出来的二千骑兵,也就是说,真正在左、右两路对抗枪骑的,只有六千骑。
当然,这也是枪骑没有达到出其不意的战术,它们的踪迹,被喀喀木战前侦知,而本身喀喀木就预料到了北伐军可能会来袭,只是没料到会是凤阳城守军偷袭罢了。
此时,喀喀木下令南撤,按理说,相互激战半日,敌我胶着的情况下,谁都能想到,撤,不是易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撤了,左右合计,尚有一万多兵力的枪骑,愣是坐视着敌骑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撤退。
是枪骑没有汲取军功之心,还是这些枪骑身在汉营心在曹?
其实都不是,实力所致。
半日的激战,不但将士力竭,连胯下战马也闷嘶不止。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非意志可以弥补。
……。
小林骑的进攻受阻,时间不久。
半个时辰不到,身后及两翼轻骑就赶来了。
喀喀木留下的二千骑兵,至此,连渣都不剩。
不知道是平山卫骑兵苦鞑子压迫久矣,亦或是被祖泽润、祖大弼劝归的降清明军,需要立个投名状。
反正,二万多骑兵涉水过后,浍水河中,鞑子的尸体飘浮成片,几乎盖住了河床……归根结底,浍水,终究是浅了。
……。
风雷骑意外出现在浍水河畔,其实已经表明了,浍水以北,东昌府以南,皆被二万多骑一路扫平,包括,此时防守空虚的徐州。
想当时,吴争决意大军南撤,徐州民众悲走呼号,不愿意背井离乡逃难。
可最后,还是选择跟随自己的子弟兵南撤。
血脉这东西,有时候确实挺奇怪的,有着与生俱来的粘合性,特别是当面临外族入侵时,它的粘合性为表现得异常强劲。
博洛占领徐州时,徐州城几乎是座空城,全城能喘气的全加起来,不足三万人。
这是些走不动路的老人,故土难离,宁可死在自家炕头上。
这些人老得让博洛甚至提不起劲来屠杀。
当然,博洛心里是悚,他担心吴争报复。
这些年,北伐军屡战屡胜的战绩,已经让鞑子想不起“打草谷”三个字了。
舍弃,艰难!
得来,却全不费功夫。
当风雷骑风驰电掣、呼啸而过,徐州城传檄而定。
城中闭门等死的老人们,成群结队上街欢迎王师。
何等的自豪?
就连那些刚刚复归的明军们,眼睛里也有热泪,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