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就是一个疯子!”
吴争哈哈大笑,伸手道“晋王何不与我同疯一把?”
“啪”李定国打开吴争伸来的手,将目光投向吴争拎来的两坛子酒,“恕某不奉陪……有那闲功夫,某得陪家人!”
说着,一掌拍开酒坛泥封,揭开荷叶,一股清烈的酒香弥漫开来。
“好酒!”李定国惊讶地看向吴争,“这定不是绍兴老酒吧?”
吴争微笑着点点头,“对……是我特意为晋王准备的,经过蒸馏的酒。”
“蒸馏?”李定国冲坛口深吸一口气,眉头跳动着,“产自何处?”
吴争苦笑,“蒸馏就是将酒液烧开蒸发……咳,再冷凝收集起来……反正是个粗糙活,晋王先试饮如何?”
李定国已经顾不得追问了,举坛到嘴边欲灌。
吴争急道“晋王且慢……!”
李定国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晌才咧着嘴道“烈……真他x的烈!”
长夜来临,二人开始慢慢对饮起来。
“你小子……说聪明,还糊涂!”
“你也不想想,若某真有意大位……怎会让军师将嗣兴和海岳送到你处……难道某连授人以柄都不知?”
“可我是真不放心哪……这可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十多年的老兄弟……万一你亏待了他们……我……我怎么面对?”
“你北伐军一卫多少人?”
“才一、二万?”
“少了……也罢,三十……三十六卫!”
“闽粤、两广加上蜀地……只三十六卫,不为难你吧?”
“粮饷得与北伐军相同……可不能厚此薄彼!”
“火器、补给也是!”
“哦……对了,毓公和维兴等人的官爵,只能高不能低……!”
“糊涂!汝就不会授些虚职?”
“你放心吧……这些老兄弟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多年的仗打下来,都累了……不会给你惹麻烦……添乱!”
“什么……某自己无所谓……我不是你……呃……?”
醉意朦胧的李定国突然象清醒起来,“小子……两年了,你不会想毁婚吧?海岳都过门两年了,汝若敢毁婚……某打将上门,找你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