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舍中突然吵了起来,“呯”地一声,房门被打开。
几个衙役被人从里面推搡出来,然后又叫骂着往里冲。
这很快惊动了巡逻的那队护院。
护院为首者骂骂咧咧地带着两个人走过来制止,可愣是进不去,脸上还挨了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一记耳刮子。
这下护院首领怒了,冲背后嚷道“再来两人。”
这下五个人了,人多力气大,往里一冲,就冲了进去。
随着房门关上,“噼里啪拉”地一阵,房门被打开。
护院首领大摇大摆地带着四人出来,走到门外,还气焰高涨地回头大骂道“再惹事,把你们全关到牢房里去。”
这气势、这风度,也没谁了。
甬道处等着的另外六人无不莞尔。
护院首领五人骂骂咧咧地走近,回到队列时。
其中一个护院凑近问道“李哥,里面在闹啥……你,你是……?”
徐三哥突然一扬手,袖中匕尖划过那护院的脖子,生生将那人的喉咙割断。
那人手捂脖子,甚至连吭都来不及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惊变骤起,护院惊惶地抽刀,可无备对有备,哪及得衙役和身扑上。
几声闷哼之后,这队护院一个不剩。
徐三哥招呼着将这六具尸身拖回吏舍,然后让衙役换上护院的衣服。
然后带着人去出门,去了二堂库房。
……。
郑有德心情很好。
轻易击退了府兵进攻,让他不再担忧生存问题。
加上陈洪范承诺了带他去北方,郑有德自然已经心无牵挂。
陈洪范带人去东门,留下了一百人助自己留守衙门。
郑有德觉得陈洪范太过小心了,算算时间,金山卫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才能赶到东门,有这时间,何不好好休息一晚?
郑有德在饮酒,一边啜着小酒,一边哼着曲。
这担心了一天了,现在总算能喝口酒解解乏了。
无意中批号头,看着两队护院朝着前面三班衙役的房舍而去。
郑有德笑骂道“这帮孙子,都还没到换班时间呢,这么快学会偷懒了?还不如本县衙役勤快。”
不过他也没在意,西门外府兵被击退,这城中安全得很。
郑有德继续喝起酒来。
可很快,他喝不下去了。
两道窜天鼠伴随着“瞿瞿”的哨音,冲向天空。
三班衙役的房舍突然传来厮杀声、怒吼声,还有那垂死的哀呼声。
衙门外更是传来无数人的吼叫声,如同千军万马在攻城。
“啪”地一声,郑有德手中的酒杯掉落地上也不自知,他霍地起身,想要大喊,刚张开嘴,就一把掩住,他想到此时若喊,那不把狼给招来了嘛。
于是四处打量,寻找一个可藏身之所。
可正堂也就这么大,人一进来就能一览无遗,藏哪去?
郑有德急得直跺脚,心想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想回到后院藏身。
……。
此时已经是丑时。
正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
徐三哥在偷袭库房得手后,得到了兵器。
发出讯号后,他与刘二根领着两队乔装的衙役,大摇大摆地进入衙役房舍,将里面睡得正香的三、四十个护院,一锅烩了。
于是,衙门内部的敌人已经扫清,徐三哥让刘二根带人去捕郑有德,他带着余下的人打开了衙门大门,冲了出去。
一开门,外面正厮杀得激烈。
蒋全义率百名府兵对衙门外四、五十“护院”发起了突袭。
虽然还没有迅速得手,但场面已经控制,几乎是二打一嘛。
而此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