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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朱媺娖听到朱以海、钱肃乐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便能想到一场剧烈的斗争就要开始。
她只是缺少阅历和经验,但人不傻,如果仅仅是朱以海进城登基,何须如此大的阵仗?
调动上万兵力不够,还要延揽吴争麾下驻军,以王爵换取王之仁襄助,这么大的手笔,自然不会是针对江北清军的,那唯一的目标就是吴争。
但朱媺娖不信。
自己已经明言退位,朱以海登基在即,就算吴争想为自己争,恐怕也来不及阻止了。
为何还要这般不惜代价的部署兵力?
朱媺娖更愿意相信,钱瑾萱此来,就是钱肃乐授意,来迷惑自己三人的,但钱瑾萱一时想不清楚钱肃乐的用意何在。
想不清楚就不想。
朱媺娖非常直接地说道“本宫已经退位,这等军国大事,本宫已经不想管,你回去吧!”
钱瑾萱一样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无法取信于朱媺娖,于是优雅地拜伏道“殿下可知道,如果鲁王一旦进城登基,靖海候将会面对怎么的困境?”
提及吴争,朱媺娖三女都有些紧张起来。
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听一听不是?
“靖海候会怎样?”
钱瑾萱没抬头,她面朝下道“鲁王一旦登基,朝堂所有人将视靖海候为异类,也就是说,靖海候到时将与整个朝廷为敌。”
朱媺娖惊骇道“你危言耸听,靖海候光复应天府等九府之地,有大功于我朝,为何视他为异类、与他为敌?”
钱瑾萱抬起头来,一双铮亮的美目平视朱媺娖,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鲁王的心性想必殿下也知道。但最主要的是,靖海候手中的权力、实力太大了。”
朱媺娖一听,心中恍然。
权力太大,对于人臣而言,这本身就是取死之道。
不仅会招来君王猜忌,也同样会引来同僚的嫉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
朱媺娖缓缓吸了一口气,问道“如今本宫已经退位,无法调动一兵一卒,更无法号令群臣,就算你说的是真,本宫怕也无能为力。”
钱瑾萱摇摇头道“不,殿下能为靖海候做些事情。”
“何事?”
“殿下可谕令,安抚东府城驻军,不使他们投至鲁王麾下。还可亲书书信一封,由我代转给兴国公,劝说他按兵不动,直至事态明朗。”
吴小妹、周思敏闻言大为意动,冲朱媺娖连连点头,在她们二人看来,只要与吴争有利,所有恩怨都可忽略不计。
“本宫明白了,你此来为得就是拿到本宫的亲笔书信,献给鲁王,为令尊博取大功。”朱媺娖突然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让吴小妹、周思敏面容一下僵住了,几乎是同时狠狠地瞪向钱瑾萱。
钱瑾萱为所动,平静地说道“殿下也说已经退位,诬陷、诋毁殿下于事何补?况且小女子自小受家父训诫,钱家也从无一人是殿下口中所言之阴险小人。就算家父此次拥戴鲁王,那也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这一点,殿下想必心中很清楚。”
朱媺娖面色不变,但心里已经选择了相信。
确实,如钱瑾萱所言,哪怕受这次钱肃乐率百官逼宫,自己被迫退位,朱媺娖都选择相信钱肃乐此举并非为私利。
朱媺娖沉声问道“你是钱大人嫡女,为何要选择出卖令尊,这让本宫十分不解。”
不但朱媺娖不解,吴小妹、周思敏一样不解。
“殿下误会了,瑾萱此举不是出卖家父,而是助家父一臂之力。殿下公正、勤于国事,这一年时间里,朝野谁不心知肚明?反观鲁王,优柔寡断且朝令夕改,心无大志不说,恐怕连守成都不足,朝野又有谁不知?只是家父脾气执拗,只想到大明社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