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奇怪了,刘放这一喝,他的脑子突然灵光了。
他一拍头道,“不就是一股清军嘛,怕什么……先料理了他们,再来收拾县衙里的老泼皮就是!”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全白了。
去县衙杀县令,已经是很难完成的了,好嘛,现在要去料理清军了,这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老张急得直跺脚,道“刘哥,那是军队……咱们就这么二十几人,还没等咱们接近人家,就全被人家弓弩撂倒了。”
刘放一听,这话也对,抓抓头皮,想了想道“人是他x的少了点……早知道刚才不应该让那几个留下的……。”
老张苦笑不已,这哪是多几个少几个的事啊。
刘放见都比长怪笑,眼珠子又一瞪道“这事……是你提的,你得想法解决。”
老张哭笑不得,他灵机一动,道“郑巡检不是给您指了条明路吗?去泗州报信,有此功,北伐军说不定能赦免你杀郑巡检的罪……。”
刘放脸色一缓,象是被说动了。
可没等都老张松口气,刘放突然摇头,指着这一群人道“不成……这么多兄弟呢,报信屁大点事,哪来那么大功劳?或许北伐军能保你我两人,可他们呢……要活一块活,要死一块死……这样,老孙家的,你年纪最小……还有你,家里有刚出生的娃,你们出镇报信去。”
然后回头指着老张道“想法子……你说得对,投北伐军是条明路,可咱不得纳个投名状吗?没得让人家看不起咱这些半路出家的……就想怎么料理那股清军!”
老张恨不得直抽自己嘴巴子,叫你嘴贱!
原本刘放只是想报仇杀县令,那样至少不会当场死,至少不会全死光。
可现在好了,就凭这些人,去料理一支军队,这不得当场死绝了嘛?
老张急得四处张望,他还真有急智,道“虽说来得清军不多,但总得有几百人吧……刘哥您看,咱就这么些个人……这样,咱去找些人来……。”
“得多少人?”刘放直不愣地问道。
老张一愕,天晓得,他只是个借口,上哪找人去?但凡听说这货要与清军作对,哪个活腻歪的能追随他?
可刘放这么直不愣的一问,将老张给问住了。
而刘放却来了精神,他指着周围二十几人说道“咱镇上得有四、五千口人吧?刨去妇孺,青壮千把人有吧……够了!”
够了?
所有人傻眼了,这是够得事吗?
看着刘放这货越说越来劲,所有人脚不由自主地先后退,就象怕沾染了瘟疫似的。
这时老张算是明白了,眼前这货,怕是着魔了,都说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将军梦,这货恐怕也是,还比寻常人更凶猛。
这货一直有野心,只是没给他遇上机会。
好嘛,这次兄弟们全被他坑了,牵连上了人命官司,这下,他就可以明着带兄弟们去做更要命的事了。
刘放还在那手舞足蹈,“诸位兄弟,这些年鞑子可没少祸害咱们……你,老牛家的,你家妹子不就给那些畜生祸害了吗?你,打铁的,你娃好好在街上玩儿,愣是被当作了靶子,一箭穿心哪……还有你,石家老二,你爹打柴回来,被他们纵马撞伤,躺在床上直叫唤了三天三夜才咽气……。”
还真别说,被刘放这么一带,那怨愤渐渐漫延开来,没有人再向后退了。
可愤归愤,这是能靠自己这几个人能报得了仇的吗?
刘放还真有一套,他四处张望,指着他家的花炮坊库房,道“兄弟们都知道,咱家是做花炮的,花炮里装着什么,兄弟们都该知道吧?管够!”
当然知道了!
刘家上一代更富,在镇上七、八座院子连着片呢,不就是一不留神,让刘放的老祖母,一盏油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