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次要的,主要是,只有将南方紧缺的货物变作禁榷,那么,南方但凡需要这些,就得用数倍甚至十数倍的价格来买,这其中的利益是巨大的。
当然,这利益肯定不会是北商们独占,相反,北商占得只是些小利,甚至连之前的利润都不如,因为,他们向南贩卖禁榷物资,需要许可。
而这许可,自然是掌握在象洪、范等这些人手中,余下的事,就不言而喻了。
都道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之前大伙不是说好了吗,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禁运之事不能商量。
可你不声不响突然来这一手,岂不是将大伙都卖了吗?
范文程立即发起反击,他微笑道:“叔王所谏,自然是有理的……可皇上应该清楚,北方的煤炭到了南方,就成了江南军工坊冶炼钢铁的原料,北方的木材到了南方,就成了北伐军士兵手中火枪的枪身,北方的硝石等物到了南方,就成了弹药……这些,将来无一不是落在我军头上的……。”
这话还未说完,福临就断然道:“禁运之例不可废……不但不可废,还须严加控制!”
济尔哈朗脸色一沉,低下头去。
而反观范文程、洪承畴,那是满面轻松,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福临接着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谏言不向南用兵,那就……商议如何固守海州吧,另外议议凤阳府战事,朝廷是否需要向凤阳府增兵?”
范文程上前一步道:“臣以为,朝廷需要增兵海州……臣举荐安亲王岳乐为主帅固守海州,可令大军从天津出海,至东海中所登陆,最多五天即可到达……。”
洪承畴道:“凤阳府有英亲王十万大军,兵力足够,且我军以逸待劳,定能击败来犯之敌……故,朝廷只须犒赏、嘉勉我军将士,并无增兵之必要。再则……。”
洪承畴稍一停顿,“凤阳府与徐州邻接,徐州又是睿亲王藩地,如果敌军力进攻凤阳,相信睿亲王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必定会派兵增援英亲王……再则,为皇上计,不管是英亲王、睿亲王,如果在凤阳府与敌军激战,拼个两败俱伤……对朝廷而言,实为有利无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