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台仙君却道“不,我只是个传话的。”
继而他又道“我也不跟谁一派,我只跟我自己一派,如此,我才与各种人都处得来。”
常啸长老心中丝毫不懈怠,直直地凝视他“那你今天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向着谁?你想要什么?”
洪台仙君却用一种六亲不认的语气警告他“我此番只想同你说一声,眼下你要是不去彭山找虚陵长老求个饶,他们彭山就会一直守在岐兰之地不走了,甚至还有可能来我们明觉山坐坐。”
“你!”常啸长老直指着他,“你果然是吃里扒外!你竟帮着他们说话!”
洪台仙君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呢?你有什么证据治我的罪吗?如今这个烂摊子你要是解决不好,你这个掌门之位能坐得稳吗!”
常啸长老事到如今才知道,原来盘旋在他头顶上的那只大手,其实就是彭山派。虚陵长老他想不动用一兵一卒,就从明觉山的上层开始下手,一点一点磨蚀掉明觉山的根基,进而使之臣服于他。
而现在,彭山又勾结了洪台仙君,再度给他施加压力。如果他这回不从的话,对方可能就要发动攻势了。
说来好笑,现如今他这个掌门,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呢?他要是真去找彭山求饶,那不就成为一个傀儡了。
洪台仙君却继续催促他,挑弄他的情绪。他说“掌门啊,你现在还没正式当上掌门呢。”
他扇了扇他那五骨蝙蝠扇,模样悠然自得。
“你可知,他们那些人为什么都来推举你吗?因为他们都没的办法,如今他们就指望你来主持大局,指望你来力挽狂澜,甚至他们还不敢深思,因为他们都怕得罪你,所以他们就奉承着你。他们怕你,而不是真服你。”
他又接着道“但我不用奉承你,因为我根本不怕你。”
常啸长老也是到了这时才深刻地知道,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就譬如洪台仙君,他眼里根本没有师门,没有传统,也没有一点点的使命感——他只要自己联结能各方的利益,只要自己能够独大一方,他只要自己能混得风生水起,那就能称得上是万事太平。
他就是个厚脸人,无底线,无下限,没有半点自己的原则,更没有是非观。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逐利者。
不仅如此,洪台仙君还跟他说
“虚陵长老跟叫我传话,他说这回轩亭长老的失踪,你必须要重视起来。他说,他想看到你的诚意。”
常啸长老阴着一张脸,眼中三白泛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台仙君道“轩亭长老这次遁逃,难道你就不害怕他要暗中报复你吗?你要赶紧对他赶尽杀绝,你需以谋逆之罪,登布一道诛杀令,昭告仙界,追杀轩亭长老。”
常啸长老听到这里吓了一跳,“我还不是掌门,现在还没有这个实权——”
“你有。”洪台仙君抚着扇子。
“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都做到这种份上了,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轩亭长老在明觉山可是党羽遍布,你若不一一惩戒过去,你的地位可是会不保的!”
“你可知,轩亭长老跟前的人有哪些吗?上上代掌门昆山老君,是他的亲叔叔,上一任梵净掌门,又是他的师弟,你说,他的根基在明觉山不是稳如磐石吗?要知道,凡是旧系的明觉弟子,可都是听命于他的。更不用说,如今云上峰的怀容仙君,也是他面前的红人,你觉得他会真的服你吗?”
他又阴阳怪气地“宽慰”他“不过,你且放心,彭山与南岭也一定会一直协助你铲除异己,保证你不会被拉下马——当然前提是,你要听话,否则岐兰之地一起兵,那时下场可就是你死我活了。”
洪台仙君又威胁他,笑里藏刀“你可能不知道,如今我从战场归来,杀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