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竟是说了一声“不要。”
不要?可表情明明那么享受。
她不懂他不要什么,又是怎么个不要法。
再说了,这两个字岂能乱说的。那可是在她们魔界的青楼里才常常听到的话……
怎么她刚刚夸他可爱,他就蹦出了个“不要”,当她是变态吗?
苏湮颜此时确实是困得可以,以至于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见着暖炉里的炭火烧完了,而他身上的衣服大致都干了。
她看着这沉沉的天色,已经偶闻几声鸟鸣。
于是她看着天快亮了,眯着眼回去睡了。
——
其实,关于那句“不要”,睡死过去的怀容仙君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他掉到了水里,他就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毕竟,现实中的他怎么会掉到水里去呢?而那个叫花圆圆的女子又怎么敢朝他扑过来呢?所以这肯定是个梦了。
而且这个梦十分的私密,叫人难以启齿——就算他醒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做了这么一个梦。
而在后来的梦境里,便是他跌入了水中之后,这个梦境更加铺展开来。
他感到这水很冰凉,却正好把他这火热的酒劲给浇熄了。
而在那冥冥的水中,他仿佛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小溪,阳光,还有微风。
于是他从清流里钻了出来。
而进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耀眼的华光,那华光五彩斑斓,叫人难以睁眼。
而这华光的源头,竟是他脚下的这条彩色的清流——在这清澈的流水之中,竟全是五彩斑斓的宝石。
那些石头极其光泽,这水又极其清澈,透明得仿佛空无一物。而那溪流激荡碰出来的水花,在这极其耀目的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明丽的光斑,连同水下的宝石的色彩也一起给映了出来。
这景象太美了,美得太不真切了。
突然,他发现周身的华光融了开来,竟染成一片灰色。
而当他再睁眼时,竟看到自己身处一处空旷的宫殿之中。
什么地方?
这宫殿非常之大,一眼望不到头。它比那承天殿还要壮阔,而且里面可谓非常之森冷。
而当他正想看清楚这宫殿,此时竟从他的头顶,降下一块巨大的红纱。
那轻薄的纱布一下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眼前只剩下一片温暖的茜色。
他费了好大力气去扯那块红纱,可那红纱竟然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延展开来,甚至变得不合常理的混乱,越扯越乱,越扯,它缠绵得越紧,直到理不清楚任何一个地方,再也分不出哪里是哪里
最后,他自己竟被这块红纱缠的动也动弹不得——而眼前,仍就是一片挣不开的茜红色。
正在他丝毫没有办法之时,远处竟传出了一个女子的脚步声。
不要问他为什么怎听脚步声就知道对方是个女子,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那是就个女子。
只听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后她来到了他的身边。
隔着这一层茜色的纱,他好像能看到她的面容,但又还是看不清楚。一片雾蒙蒙,一片艳丽的茜色。
而她缓缓的,竟把脸凑到了他的肩膀上,继而,竟是慢慢的从前面抱住了他!
她是谁?她想做什么?
他甚至好像能感受到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背后,这让他几乎一时忘记了呼吸——
因为那种温柔且温暖的触感清晰的传来,她薄薄的呼吸可听,他就更铁定了那就是女子无疑。
至于从不沾染女色的怀容仙君怎么知道女子是这样的感觉?
这就不要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