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城主此时不等他说话,直接潇洒的一仰头,已经先干了!
他喝完后,爽快的喊道:“好酒好酒哇!哈!仙仙君,到你了!“
众仙见了此架势,不禁都起了哄,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都想看这风度翩翩的怀容仙君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
甚至就连梵净掌门都趁着酣畅的酒意的笑着说“青未,大家伙儿可就等你干了!”
无奈的接过酒杯,他悲怆的想怎么这宴上唯一的,贵为孤品的至纯烈酒梨花白,竟会送到了自己的手上?窘迫之至,他环顾四周,看见酩酊大醉的诸仙。
众仙家已被接连灌醉,现在该轮到他了!
只是他这辈子,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七百年的陈酿对他而言已是到了头,跟别说他素来酒肉少沾,平日里也只喝茶——本以为今日强吞了众仙敬的这么多杯酒已是到达极限了,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杯一千七百年的梨花白。
而当下众人的起哄声,可全在催促他。此时此刻,连他师弟也没办法给他挡酒了——他正忙着和东海龙王老丈人饮醇自醉呢!
看来,今晚这酒他是非饮不可了。
最后他心一横,在众仙的万千期待之下,在众人喧闹的起哄声中,认了命似的,眼睛一闭。
淡淡的薄唇抵着杯口,张口灌下了这一杯一千七百年的陈年佳酿。
见他一下子喝了个干净,众人皆拍手称快!唏嘘声一片,皆称之为豪杰!
然而,纵是早有准备,他依旧被这陈酒猛烈的后劲给惊住了。
在那烈酒入喉的那一刹那,还可以忍受。可是后来竟冒上来的滚烫的火热,让他完全招架不住,不禁掩着袖子咳起来,一时间呼吸都成了困难,他捂着喉咙呛得连连找水。
侍女送来茶水,他快饮了两杯,却依旧盖不住那火辣。可当他再想拿起一杯时,竟是感到脚下一软,不中用的瘫倒在地。
一时白衫卧了雪,如同梅花折了枝。众仙人这下可全都尽了兴了。
他也不知道是谁扶的他,站起来又要倒,眼前竟一片模糊,分不清东西了。
而他的耳边就只听到梵净掌门豪迈的笑声“又趴下了一个!我们明觉山的诸位好儿郎们,可都一个也不能落下!来来来,快给夜坤仙君满上!”
夜坤仙君“我”
此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各路仙君长老倒的倒,不倒的也已经在想着怎么逃了。
人皆道,梵净掌门的寿宴果然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的。
那向来涵雅的夜坤仙君已被灌得,被人给抬了下去,众长老却仍嫌不够尽兴,继续灌下一个。
怀容仙君刚刚感到又有仙侍要过来搀他,他便一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酒意才缓了缓,他便给掌门敬了一礼,道“掌门师伯,青未不胜杯杓,还请……先行告退……”
梵净掌门面色也颇红,温言道“不灌你了!去吧,去吧!”
纵然梵净掌门再喜欢劝酒,但也知道这酒不是乱灌的。这眼下这众多仙君长老之中,怕有一半是装醉的,譬如洪台,他其实是想借着酒意朝他撒个娇而已。那一千七百年的梨花白是个什么酒,自己一把老骨头了实在不敢碰,也就这孩子最实诚。酒这种东西喝少了没诚意,多了却也是实在伤身,他以为只有张城主那个破落户是不怕损的。
怀容仙君这下终于被众仙放过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出大殿,夜半的冷风吹得他清醒了好些。
他四下张望,却仍是一片晕晕乎乎,看不真切。
他站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来接应他。他只好就痴痴得抬头,望着当头的那一轮明朗的皓月。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然是一片空白。
——
话说另一边的苏湮颜,在给众仙送菜倒酒之时,听闻几个仙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