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军营里碰到的男人不一样的。
那时您父亲是将军,军营里纪律森严,可没有人敢打你主意。
而现在将军不在,你且看这世上的男人,哪个是不喜欢女人的?”
她笑了“棠梨,你多虑了,不会有事的。我想是我的表现好,少阁主想给我换个轻松差事。
再说了,你小姐我平时不是花拳绣腿的,他要敢欺负我,我就踹他个两脚!
姑奶奶我也不是吃素的。”
“小姐,你喜欢他吗?”棠梨直接拷问她。
苏湮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说什么呢?”
“小姐,棠梨我没读过多少书,自然说不过你。
但是,我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岂是人人都能守得住高洁的?特别是当了下人,这身子往往不是能由自己做主的。
而你我一日做了下人,终生下贱。
就算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就看看水萝——她忽然怀了孕,现在人人是怎么想她的?”
棠梨前进一步。
“倘若小姐真的心系少阁主,那还好。你看,老阁主似乎也想你做媳妇的。”
“棠梨,你不要再说了。”
苏湮颜叹出一口气。
“你看,我们既早就来了这地方,本来不就已经把面子什么的,统统抛诸脑后了吗?
既然知道有今天,那为何还要迈出第一步呢?我倒也不怕句难听的,若是那时我父亲出事之后我被卖到青楼,我也会好好赚钱,想必也会有天名列教坊的头一部——
而若是我那时被杀死了,便是连今天这样也没有了!”
棠梨抓住她“小姐,棠梨是不想看到你为了将军的事妄自菲薄,自降了身份。”
“笨丫头。”苏湮颜又弹她一个脑瓜蹦儿。
“我看你才是千金大小姐。”
她笑眯眯的看她,“等着,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来!”
苏湮颜来到谢子筝住的望水居,这里的庭院是魔地皇城特有的风格,石雕门,琉璃镶墙,彩瓦飞甍,白石铺的路。
她沿着一条曲水往深处走。
苏湮颜看到谢子筝坐在水边,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勾勾手,“过来,会下棋吗?”
“一点点。”她答。
而她无心下棋,谢子筝只几招就把她逼得下不了子。
“我输了。”她放下棋子。
“你输得这么爽快,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你重开,我就再输一遍。”
“……”
他站起来,离开了座位,径直往屋里走去。
她就跟了过去,而他却猛地回头。
“你干嘛?”他问。
“我不该跟着你吗?”她解释说。
他倒很是玩味。“你且就在外边候着吧。”
明明有兽毛的毡子座,她却苏湮颜盘腿坐到一块石头上。
“也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她想。
这日子过得真快,她平日里也不做什么,空的时候就看看少阁主放在一边的书。
谢子筝待她不错,很多事她都不用做。
偶尔有时跟着他去老阁主那里,老阁主时不时会调戏她,“哎呦,你两个一起来啊,我还以为是一对呢!”
老阁主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很多人登门来拜访,这其中不乏有官场之人。
老阁主喜欢以朋友相称,若说到一些朝廷的事,他就会说“我们逢椿阁是不参政事的,听也听不得,打住打住。”
这日让贤堂的副堂主,名叫夏琉衣的,来拜访老阁主。
苏湮颜看见那叫夏琉衣的女子的背影,步履生花,袅袅婷婷,所路之处一阵香风。
苏湮颜就觉得奇怪,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