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的同时,还朝着麻贵和汪旭等侍卫摆了摆手,示意往远处守着一点,万一这性子说上来,少受无妄之灾。
麻贵冲着二女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一时间,偌大的屋檐底下,只剩下小喜子与林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除了雨声,风声,到处都静的可怕。
小喜子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爷,要不你迷瞪一会?”
林逸道,“大宗师就真的这么牛吗?”
“何大人说了,万箭齐发,大宗师也得装孙子。”
小喜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所以啊,就是咱们人不够啊,”
林逸叹气道,“等你师父醒了,得好好骂一顿,王八蛋,自不量力,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个数。
老是让老子跟着提心吊胆。
要不是看他这样子,现在就想摁死他。”
“王爷,您说的是。”
小喜子忙不迭的跟着点头道。
叶秋死就死呗!
死了刚好干净。
师父何必去救他呢!
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凭着师父的本事,即使打不过,想跑的话,有谁能拦得住?
“寂照庵,”
林逸突然冷哼一声,“老子早晚一把火给她们烧了,让她们给老子唱征服。”
小喜子正要说话,门打开了,文昭仪背着手站在门口。
林逸匆忙连走带跑进了屋里。
洪应依然静静地躺在哪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的伤口都被泥土遮掩住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跟死人没区别了。
“他怎么样了?”
林逸回过头看向文昭仪。
“看来你对这个奴才真的挺关心的。”
文昭仪没有正面回应林逸的话。
林逸听见这话,心里尽管不舒服,但是还是忍着脾气,耐心道,“我和他一起长大,情同兄弟。”
“堂堂的皇子和一个太监称兄道弟,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了大牙,”
文昭仪不屑的道,“这奴才运气倒是不错,带着个累赘居然还能从静宽手里逃出来,虽然暂时昏迷,可总算捡回来一条命。”
林逸问,“那什么时候会醒?”
文昭仪道,“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也许明日就能醒过来,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
林逸心下一凛,浑身筛糠似得发抖。
“我那师妹修行的是至阴之精,荡荡几如流川,腐胁穿肠凝血脉,”
文昭仪面色凝重的道,“一般人对上了,不死也得半残。
这奴才恰好修行的也是至阴的路子,倒是不至于丢命。”
“多谢。”
林逸等文昭仪离开,轻轻合上了门。
然后找出来毛巾,要亲自替洪应擦去脸上的脏东西,小喜子赶忙接了过来,“爷,小的来吧。”
“嗯,擦干净了。”
眼泪水顺着林逸的眼角下来了。
他三岁的时候,洪应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一直形影不离,未曾分开过。
从小到大,不管有什么事情,洪应都顺着他,照顾他,无微不至。
没有过一句怨言。
“爷,”
小喜子看林逸这样子,也咧着嘴跟着哭出来了声,“师父没事的,要不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的一个人就行。”
林逸摇头,亲自搬了把椅子,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就躺在椅子上逼着眼睛。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天亮后,已经雨过天晴。
又是闷热的一天。
林逸打着哈欠,看着依然昏睡在床上洪应,对站在边上的小喜子道,“你一夜未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