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更改现有的控制方案,一个是更改我们的冷却系统。”
要么通过更精确的电磁场控制减少在第一壁上的等离子体,要么换一个性能更强的水冷偏滤器,提高冷却性能。
“改进现有的控制方案恐怕很难,”克雷伯教授摇了摇头,“如果有更好的控制方案可以替代,我们早就用上了。”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布歇尔试图插话道“那更换水冷偏滤器呢?”
“这不现实,哪怕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改装,也不可能。”海辛格教授摇了摇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得在赶在2020年之前兑现我们做出的三十分钟承诺……而我们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
会议室内气氛有些沉重,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正如海辛格教授所言,时间才是一切的关键。
水冷偏滤器可不是电冰箱,这种毫米甚至是微米级的工程,每一步的难度都高的夸张,想要重新组装尚且不容易,更不要说重新设计装置了。
从15年到现在,他们花了整整三年才将现在这台水冷偏滤器装到螺旋石7x身上。
而现在距离2020年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再花个三年,重新设计并组装水冷偏滤器。
说实话,给科学划定一个具体的时间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就算是某个领域的最权威者,也不可能提前预知,某个技术需要多久才能做出来。
它可能就诞生在明天,也可能根本上就是错的。
但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不继续画这块饼,就不会有人在他们身上投钱……
……
时间到了12点,会议临时解散,安排在下午两点之后继续进行。
坐在实验室一楼的餐厅,克雷伯点了杯咖啡,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打开了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习惯性的登录邮箱看了眼未读邮件。
“审稿邀请?”
看着躺在邮箱里的那封邮件,克雷伯的眉毛饶有兴趣地挑了挑。
严格来讲,他并不是一名等离子体物理学家,而是一名等离子体物理及聚变能方向的工程师。
再加上比起主流的托克马克装置,仿星器算是一个“冷门”的研究方向,国际上从事这方面研究的研究机构并不多。
美国物理学会旗下期刊的审稿邀请,他记得上一次还是五年前的事情。
原本是不打算将会议间歇的休息时间拿来审稿的,但克雷伯还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点开了论文。
虽说他不算等离子体物理学家,但在马普学会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工作时间长了,理论上的东西他也不算陌生,审稿能力和资历他还是有的。
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
看到论文的摘要部分,克雷伯教授的眉毛挑了挑。
唯像模型?
但好像又有点不太像。
读完了摘要部分之后,克雷伯教授继续向正文部分看去,当他看到论文中大篇幅的公式时,眉头顿时狠狠抽搐了一下。
身为一名工程师,数学方面的知识是必不可少的,然而论文中的这些算式,依旧是超出了他知识储备的范畴,看着让他头皮发麻。
说起来,只是建一个唯像模型而已,需要用到这么深奥的数学方法吗?
就在克雷伯教授困惑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这种描述性语言能省就省的“文风”,忽然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直接翻到了论文作者的位置,克雷伯的嘴角也跟着眉毛一起抽了下。
果然是这家伙……
笑着摇了摇头,彻底放弃了的克雷伯,直接跳过了那些复杂的算式,看向了结论部分的数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