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看向上官慕,见他朝自己点头便接过帷帽向薛礼道了谢。
她把帷帽戴在头上,觉得有点别扭,当初在葫芦岛,大娘每次出门都叮嘱自己把帷帽戴好了,可见这边的女子出门是有着大讲究的。
“让这位姑娘坐后面的马车吧!”
薛玉见云兮还要去骑马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沉着脸说道。
上官慕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妄为,也得为云兮的声誉多多着想,便温柔地跟云兮说道
“淋儿,坐马车吧!记得吃一颗清心丸。”
“好。”
云兮听话地改坐了马车。那车内很宽敞,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看来那车上的主人比较会生活,也很会享受。
看上官慕的态度,他对这位老师极为敬重。既然如此,她就好好配合着上官慕做个乖乖的好学生就好。
另一架马车上,薛礼坐在父亲的身边有点局促。
他出门时一般都不会选择跟父亲一车同行,因为那样压力太大了,可是如今那小女子占了自己的马车,他又嫌骑马辛苦,便只能跟父亲同乘了。
“父亲,那位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因何杀我们?”
“不过是排除异己而已。他心狠手辣必定得不到群臣拥护,想必是想拿为父开刀啊。”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些黑衣人,慕儿的侍卫会做妥善的处理。只要到了京城,那人便无计可施了。”
两个人说完话又是一阵的沉默。薛礼待久了,便忍不住去想那个坐在自己马车上的姑娘。
想着她现在可能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地方,薛礼的脸颊就开始微微泛红。
于是他忍不住打开车帘往后望去。只不过他刚一露头就看见上官慕以保护者的姿态守护在那车前面,两个人的目光相碰,薛礼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缩回了自己的身子。
“安分点儿吧!”
“父亲!”
“那个姑娘不简单。”
“不过就是个江湖小女子罢了。无非长得好看一些。”
那薛玉见自家儿子没有看透,无奈摇头。
“一个江湖女子会有那样的举止气度吗?她见礼之时,那大方得体的样子,你可看出她是第一次行此等礼了?”
“儿子自是看出了,她所行皆是男子礼。第一次是学了慕兄,第二次是与儿子的一般无二。”
“就算是江湖女子,也该深知天朝女子之礼。为何她一无所知?”
“或许她不是天朝人?”
两个人默默相看一眼,都在心中得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且看吧,圣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各位皇子互相争斗,却无人堪当大任,天朝堪忧啊!”
“父亲!”
“唉!当年一个睿王还不够吗?他们是要害死多少栋梁才能罢手啊!”
两个人的话题仅止于此,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乘风带着那些被擒的黑衣人去了他们合适的去处,破浪则去寻找附近的人,帮忙收拾被杀害人员的尸体。
待一切都安排好了,众人则一起来到了下一个落脚处。
驿站是专门为赶路人准备的休息场所,食宿等相应的服务。
这个驿站不算太大,在里面停留的人却很多。因为一行人赶到时天已经黑了,所以里面所剩房间便不够几个人居住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除了云兮和薛玉可以一人一间外,其他人都是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一间。而上官慕和薛礼自然而然被分在了同一间。
处在同一个房间中,上官慕和薛礼却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两个人虽说从小就认识,却因为上官慕年少时有些轻狂而并不亲近。
当年上官慕与睿王之子赵鸿宇关系最好,两个人都是张扬肆意的性子,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