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子兮怔愣一瞬,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嗯哼。”
璃月笑嘻嘻地迈步向他,随后转过身,看向萧谰,歪了歪脑袋。
“爹爹可以回避一下吗?”
萧谰“……”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不过半天的功夫,这俩关系就好成那样?什么悄悄话,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听不了了?
啊呸,什么爹。
就是这个小丫头的恶作剧还差不多。
萧谰被气的心口一噎,她话音刚刚落下,直接拿着长袍外套,打开门出去。
才刚出门就被外面大太阳给闪了一眼。
刚刚那个奇怪的梦,也没什么好想的。
反正是“白日做梦”不是?
朝子兮看着萧谰气冲冲地出门去,脸上犯难。
毕竟他也知道璃月最在乎萧兄了。于是转眸看向璃月的,“这……”
可璃月好似没有察觉到萧谰刚才反应过激,依然笑嘻嘻地仰头看向朝子兮。
“坐。”
璃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朝子兮顺势坐下来,待到屁屁碰到椅面才意识到什么。
明明是他在这住了有个把月,怎么刚刚反而有一种她才是这女主人的感觉呢?
还不及反应,璃月眼神往四处探去,嘴角依然还是含着笑意,可待她突然一挥手,四周门窗随之紧闭,她面上的笑意却逐渐收敛起来。
她低下头,上半张脸好似随之覆上一层晦暗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嘴角俨然已没了笑意。
变成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的凛然神色。
朝子兮怔愣一瞬,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从未了解看清过她。
“璃、璃月”
他试探着开口,结果她嘴角却倏然间又扬起,行成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为什么要帮我?”她问。
据今那日过去,已经是第二日午时。君致那日随容祈在伏西门内里里外外察看了个遍,确定并没有任何魔剑的踪迹后无功而返。
的确,这个世界上除魔尊君千澜和璃月自己本人以外,并无人知晓璃月就是上古混沌第一魔剑。
就算知道两者间有关系的,也误以为璃月只是君千澜用精血和魔剑炼出的剑魂。
比如说穆修梓和君致。君千澜不说是为保护。
而事到如今,现在知晓璃月和魔剑有关联的高阶魔族,早已死的死,伤的伤。
现在魔剑与璃月同时消失无踪,魔族分开两拨势力寻找,自也是因为没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璃月现在还不打算暴露身份,也还不打算回魔族去。
并不代表她没有那个易改乾坤的能力,而是不愿意。她不是人类,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魔族。
她是一把魔剑。还是上古混沌第一魔剑,她的存在本就逆天。世间有规则,万物相生相克;不可一家独大,事极必反。
原本她和神尊玖兰祇相生相克,可自神界随玖兰祇覆灭,这世间再无可与她相克之物。
在这个法则世界里,璃月作为一个超乎常理的存在,也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什么。
是消失,还是被抹杀,或者继续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至少目前为止,法则还束缚不了她。可是未来的日子太长也太远,她又怎么看得清呢?
她从来没把自己归纳于哪一方,没有什么归属感。也不需要归属,无忧无虑,没有束缚,乐得自在。
这世间唯有魔尊君千澜,可保魔界百万年无虞。
作为魔界老祖宗,她就是看好君千澜,看不上穆修梓。不是能力,而是气魄、胆识与胸襟。
也是作为上古混沌第一魔剑的直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