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此般害怕,难道你们魔族之人不知晓吗?”
北棠九一反常态的嬉闹,这一认真起来,细长眉毛一颦,狐狸眼一凝,还真颇有几分吓人。
“为何?”
君致从容祈那转移视线,冷冷地瞥他一眼。
可别说,他还真不知道。
“璃月在五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被你们魔族掳去,受尽苦楚、家破人亡,这几百年来,即使她面上不显,可这心底的阴影,又岂能被轻易抹去!”
北棠九冷冷道。
柳思寻怔愣一瞬,恍惚想起五百年前他和师父在交界处发现璃月的场景。
那双单纯稚嫩宛若初生麋鹿般的大眼睛,量谁见了心脏都要软化成一滩水。
魔族之人岂敢!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她也不曾主动提过。可是在大多数时候,越不能轻易提及的,恰好就是埋藏在内心深处越隐秘不能提及的伤口。
她刚来伏西门那几天,谁对她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磕碰坏了。就这样被他们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今日竟要被当众撕扯开伤疤!
君致有多出名,曾经魔尊君千澜的左膀右臂,那会儿仙魔大战时,正是两位大魔头出入最频繁的时刻。说不定璃月还见过君致呢!
这样一来,换做任何人,谁见了他不避着!
柳思寻是真的痛心。望向君致的目光宛如在看毕生死敌!
众人也是齐齐一怔愣,想不到平日里爱笑的璃月师姐,居然有那样一段伤痛又不堪回首的过往。
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之情,这样一来,反而令伏西门上上下下愈发团结一心。
绝不能让君致再接近璃月仙子!
萧谰双手握拳,眼眸压低地可怕。方才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对此人升起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原来璃月还有那样一段往事!而自己却全然不知晓。
他本就觉得璃月这小丫头性情怪异,现在看来终于找到源头。她那种古灵精怪的性格,其实都是一种自我防御的习惯吧?
他现在心智突然变了,魔族之人着实可恶,他这辈子定要好好修仙,有朝一日剿灭魔族!
璃月见局势已定,不由轻疏一口气,小脑袋藏匿与容祈身后得意一笑。
果然聪明还是她最聪明,这些个辣鸡的榆木脑袋。
不过幸好她不知道自己今日这随随便便引的一出戏,居然莫名其妙让萧谰动了剿灭魔族这样适得其反的念头,恐怕会哭笑不得地感慨自己得不偿失。
百翎衣神色也逐渐凛然起来,往容祈的方向微跨去一步,这样就成了伏西门三大仙尊,共同迎向君致大魔头的局势。
那死丫头再不懂事,那也是他们仙门的人。仙门的人他怎么样都得护着!
不得不说,临阵之时,孔雀一族某绿,又经不住傲娇了一把。
君致面上凝视众人,眼瞳宛如深渊般不可测,心里只觉得他们莫名其妙。
自己不过是想见一眼璃月,怎得被他们搞得好像是自己把伏西门灭了那样的深仇大恨?
感念自己虽作恶多端,这点他认,可对这小丫头也没做什么?
哪怕单看她名字与小公主殿下一摸一样,就是一条令所有魔族之人绝对不会动手的理由。
毕竟先魔主曾经对小公主的疼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别说同名了,就连同年的同月的同日的,无论男女老幼都不准动。
理由是请巫师算过,这样会有损于小公主的气运。
就那样扯淡的理由,他们魔族却已经延习到现在。
所以他们说这小丫头曾经被魔族之人抓去,怎么可能?要是被一般魔族散修抓去倒好有点道理。
不过君致之所以是君致,长老之所以是长老,那是因为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