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亦真彻底泄气,却还是没忍住“我们——”
“别再说了。”
“那,那你注意身体。我走了。”
他没有再看她。其实想问她现在住哪儿,其实猜到她背上还有淤青,其实……其实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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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南璟风大惊,“亦真和夜烬绝碰上了?”
“是啊。”梁熙叹气“我看他俩也是覆水难收的。”
“不然我们去看看吧。”南璟风是无论如何不能放心,“万一一个不对,血海深仇蒙蔽双眼,要动手打人怎么办?”
“怎么可能?”梁熙嗤之以鼻“夜烬绝才舍不得动手呢。刚刚还怕人摔了,完全无视我,任由我摔了个屁股墩儿。”
“明明是你说他差点下狠手。”
“那是上次嘛。这次不会的。”梁熙摇摇头,似乎是在嘲笑南璟风的愚蠢。南璟风嗫嚅一下,没再说话。
亦真灰蒙着脸回来了。
“怎么样?”梁熙问。
亦真瘪声瘪气摇了摇头。
“你傻嘛,他不会忍心推开你的。”梁熙怒其不争。
“他恨我。”低的不能再低。
“好了好了。”南璟风偏头看亦真一眼,没再说话,车厢一路沉寂。
夜烬绝同样从万言当那里攫取到一样的结果,当即天日无光,心不知味,走出门后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当然知道亦真不是有意,但他没法说服自己原谅她。
夜景权一死,公司上下乱了套,董事会股东之一的朱琦可谓是顶风作案。蓝枫打来电话,提醒夜烬绝,下午两点集团要召开股东大会。
“怎么这么突然?”夜烬绝心里一阵烦躁,连点冷静的时间都没有。
“是朱琦方发起的,说是涉及集团走向。”
“他又搞什么鬼?”夜烬绝蹙眉。夜景权死亡的消息一传出来,朱琦方就欲欲跃试,在公司里搞起小团体。他本来和秦巍就有点交情,贼鼠一窝,一定也是在打夜氏的主意。
“你去帮我查查朱琦最近的动向。特别是他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夜烬绝道。
“知道了哥。”蓝枫犹豫一下“亦真姐那里我已经查了,医院里那几个人坚持说是来医院做检查。执行的是董事长的命令。”
“好了,先别管这事了。”夜烬绝不耐烦道“你现在去查朱琦,查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还有他的行动轨迹。”现在他只信任蓝枫。
皖音的手术预约在三天后,医院实在无聊,她又自娇自惯,挑剔饮食太过清淡。
吴菁对她现在的样子失望至极。皖言辙这时倒想起来要避嫌了,委托宋小菀来送鸡汤。
宋小菀十分不情愿,因为亦真,现在她处于被敌对的位置,没人把她的不情愿当成一回事。
“我最讨厌鸡汤里炖红枣了。连点油花都没有,想腥死我啊。”皖音嫌恶地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掼,嘴脸像晚娘。
“你马上要动手术。红枣补气血,不宜吃太荤腥的。”宋小菀面色清峻,嘴上说,眼睛却不朝她看。
皖音在心里冷哼一声,幸灾乐祸“现在亦真被拉下马,你也物伤其类了吧。没了她的庇佑,看你怎么在皖家待下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把厌恶摆在脸上。
宋小菀脸色一凝,还是笑了笑“正所谓‘虽然异数同飞鸟,贵贱高低不一般。’我再不济,现在怀着皖家的孩子,言辙自然不可能和我有什么。”
“小音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千方百计拉了亦真下水又能怎么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辈子是进不了夜家了。”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