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不是还有夜阡陌吗?”夜烬绝好脾气地应了一句。
“你别再被糊涂迷心了,抓紧时间给我把婚离了。”
“不。”
断然拒绝,决然到都不愿和夜景权有眼神交锋。
“小真不急着回来,您考虑清楚吧。”
“皖音不是来照顾您吗?现在您也有儿媳妇了,过一段时间,我和小真搬回家住。”
餐刀划开芥末胡椒烤菲力牛排,鲜汤四溢。只剩静默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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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是被大太阳晒醒的。夜烬绝估计走了有一会儿了。
南璟风打过电话来,亦真才想起今天有课。
“不然我帮你请个假?”
南璟风体恤她昨天受了“天大的刺激”。亦真立刻就被他这夸大给逗笑了。
“我哪有受天大的刺激了?”
“少打马虎啊,谁昨天打算在雨里面失声痛哭的。”
“你滚。”
“行嘞。您多会儿来?”
“我还没吃饭呢,半个小时左右吧。”亦真看了看表。
“麻烦死了。你直接过来吧,我让人给你准备早餐。”
“那好吧。”亦真才挂了电话,夜烬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还不打算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起了起了,我还要去上课呢。”
“路上小心。”夜烬绝笑“我下了班去陪你。”
亦真调戏他“公子是是陪我共度良宵呢,还是陪我烛光晚餐呢?嘿嘿嘿。”
嘴角抽了抽,夜少爷疏离道“公子被你吓跑了,不敢去了。”
亦真办了个鬼脸。
梁熙闲极无聊,想来找亦真聊天,亦真说在约翰逊那里上课。梁熙便凑课业结束时来凑热闹,还抱着豆芽。
“怎么豆芽也来了?不应该在家里吗?”
亦真放下手里的摩卡,伸手去抱豆芽。软绵绵的,年纪大了也乖巧了,贴着她的怀抱念经,不时娇嗔两句,偷闲撒娇。
“钱阿姨说你不在家它叫唤的太厉害。”梁熙支着下巴。
“奇怪,钱阿姨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可能是以为你心情不好,不想听家里的糟心事。”项家出来的,果然都会察颜观色。
南璟风凑过来,在豆芽的肚子上戳了戳。亦真伸手打他,“豆芽这几天吃坏了,你别在它肚子上戳。”
“钱妈跟我说项家的人来送了邀请卡,邀请你去参加项以柔的婚礼。”梁熙交叠着手,表情有些疑惑。
“项以柔真的要嫁给张桦?”亦真大惊,脸色一凝。
“她活该。”梁熙从鼻子里哼一声,“她嫁了才好呢,省的她们一天天老打你的主意。”
亦真嗐气“任栀雨会希望我看项以柔的笑话吗?不可能,应该是项舟的意思。”
“打你的主意?”南璟风摆弄着手里的小雕塑,手掌大小的小人儿。亦真也没留意,只觉得说来话长,没有同南璟风解释。
梁熙撺掇亦真去看笑话,“那些朋友里她谁都没请,倒是请了康城。我感觉她也是想报复他。”
“这样去看人家的笑话,以后会遭报应的。”亦真觉得还是不去。
“说的就跟你报应没来似的。”梁熙掉头不屑,仿佛又不甘心,调转过头,“或许能冲一冲呢,有种说法怎么的?孤掷一注,迎着霉头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我看你才是有毒。”亦真撇嘴笑。
“原来你不是孤儿啊。”南璟风恍然大悟。还以为项以柔是亦真的什么亲戚——再怎么打主意,也得享有支配权,支配往往从抚养中得到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