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暗恨自己中了皖音的计。
“我先去下洗手间。”亦真道,皖音忙拉住她,含嗔带笑“亦真姐姐别不自在,怎么就至于才进来就要走?姨父又不至于吃了你,是吧?表哥?”
亦真在心里扇了皖音一耳光。
夜烬绝牵着亦真的手,往前带了带。
亦真搭讪似的“叔叔好。”永远是这一句,对白太软弱,还是装哑巴比较擅长。
夜景权一如既往没有搭理她,亦真只能在心里庆幸自己脸皮厚,别无他法。
夜景权入院已有半个月,脸颊瘦削凹陷,缩水了倒也精神气爽。
“皖音,带客人去花园里坐坐,别过了病气。”夜景权板着脸。
皖音喜不可耐应了一声。亦真不等她动作,抢先踏出一步,微笑着道谢,快步出了门。
亦真不大想和这叽叽喳喳的麻雀齐头并肩。虽然她的印象很无害,披着孩童的面纱。可是亦真就没来由对这种叽叽喳喳的人反感。
任栀雨也是这种类型,而在侧写原理中,人也不过是那么几种类型。她当然也是恶意的。
“亦真姐姐,我真是很佩服你的勇气。”她微微笑着,丰韵的身姿沐在阳光里,美的氤氲透骨。
“姨父那么不喜欢你,要我我就拉不下脸来。”她笑的更加灿烂。
亦真徜徜恍恍听着,余光瞥着她,不动声色的想,孩童的天真与妖艳少妇的结合,通身玻璃人儿般,本身就极富禁果意味。
女人如果不能很好的利用自己的美丽,就沦为迫害自己的凶器。无非就是这么两种。她能是个好货?
亦真轻笑,别开脸,不去看她“别看我脸皮厚,也是顾此失彼的半吊子。要是不知者无畏,还更出类拔萃呢。所以我羡慕你呀,难怪你表哥总在我面前夸你,你们的家庭氛围实在是好,教育出来的孩子也没有悬念,都很成功。”讽刺她脸皮厚而不知耻,还带着全家一起骂。
皖音一怔,没想到亦真平时看起来不坑不哈,没有攻击力。犀利起来也是能怼死人。
皖音犀利的看向亦真,没想到她比自己笑的还无害,生来做坏事的一张脸。皖音暗暗咬牙。
亦真又笑“怎么不见你哥哥来呢?家里有事?”
“家里没事。”皖音指着前面“亦真姐姐,我带你去那里看看,那儿有好几个秋千呢。”
亦真点点头,笑的很心机“家里没事就好,自打你表哥一出事,就没见他人了。别带累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