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摇摇头。
“怎么了?你晕船啊。”梁熙趿着拖鞋,走过她,歪在沙发上“看着不像啊,盐腌青蛙似的,怎么了?”
“我要惩罚自己,我不配喝牛奶。”亦真扪着脸“梁熙,你说,我要怎样做,夜烬绝才会原谅我?”
梁熙长嗐一声,歪在沙发上,捞起一边的玻尿酸鸭玩偶,抵在下巴上,笑容转移地盘,她的脸上倒像是挂着微笑“不好说。你没感觉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吗?”
亦真有点迷茫“哪里不一样?”
“以前你俩冷战,他不会这样啊。”梁熙蹙眉“这次他完全就是放凉,好像你俩真的分手了似的。”
这话一出,亦真心里登时就很慌“不是,他怎么就放凉我了?他明明有暗示我去找他啊。”
“没有。”梁熙登时不耐烦,呲了几声,“好吧,我跟你招。其实那张卡是薛子墨给我的,他让我跟你说是夜烬绝给的。你还指望他来跟你和好?不可能的。”
亦真眼睛一竖“你们怎么这样!”
梁熙捶了捶腿“以前你俩吵架了,薛子墨和晏晚凉都是距离火山最近的人物。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就怕他心里对你有了什么。”
“啊?”亦真听了,头顶一个焦雷“有这么严重?”
梁熙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亦真从沙发上弹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梁熙喊她“你干嘛去?”
“我得去祈求他的原谅啊!”亦真慌不跌就往外赶。
“这都十一点了,你去他会搭理你吗!”梁熙在后面喊。
亦真溜溜湫湫来了,在1602号门口抓搔着,仿佛小猫小狗要进门。
夜烬绝躺在床上发怔。刚刚接到消息,理事会有不少股东撤资,面临破产。想都不用想,是夜氏的人干的。他深深纳了一口,心里蒸压般郁的难受。
难道以后实业下乡孵豆芽吗?夜烬绝翻了个身,心理错综复杂。忽而听到有人在敲门,不厌其烦,声音扭捏,瓮声瓮气“先生您好,客房服务。”
心里鄙夷酒店的侍应生聘用标准。夜烬绝翻了个身,什么玩意儿,古代穿越来的太监吧,听得瘆人。
“先生先生,客房服务。”亦真又捏着鼻子砰砰敲了几下。夜烬绝正好无聊,莫名竖耳听着。
“先生先生,你在吗?”
这不是个智障吗。哪有这样赶着人上的客房服务,真是可怕。夜烬绝心念一动,犹豫着继续听。
里面的男人被吵的无眠,一把掀开门,正要发火投诉。见门外站着个娇滴滴,蜂腰鹭鸶腿的小姑娘。乍一看,先自酥了半边,又见没穿侍应生制服,笑的合不拢嘴“哟,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啊,来来来,进里面来!”
亦真退后一步,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啊,我敲错房间了!”一面后退,一面贼溜溜往旁边的房间看。
男人笑着前迎上来“你敲谁的不一样,来吧来吧!”
男人才靠近一步。她立马大喊非礼。这人失张失致,还没来得及作反应,旁边的门忽然被掀开,一个黑影迅速擒住他的衣领子就是一拳,那个力道,铁礁似的。男人当即被打的连连倒退,一屁股怼在墙上,直溜下来。
“你他妈有病啊!”眼见出血了,男人竖眼瞪着亦真“我怎么你了?”亦真瘪瘪嘴,灰鼠鼠往夜烬绝身后一躲,不吭声。
夜烬绝寻思过来不对,凌厉地回头看亦真,亦真想一脸无辜地看他,可是表情没藏好。
男人气恨恨擦了擦鼻血,想把后面那个惹祸精揪出来。看夜烬绝面露不善,又有维护的架势,虎眈眈转身,锥钯扎似的走开了。
夜烬绝回头,瞥亦真一眼。亦真瞬间被泵空,方才策划好的套路全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