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眼疾手快,连忙追了出来,笑欣欣地“先生这是做什么?难得回来,怎么这样着急?”项舟忌惮的剔了张芸一眼,张芸忙摆手“先生还不放心我吗?我向来是嘴上带着把门儿的。”
见项舟虎青着脸没有发落,张芸便颠头播脑地说下去“不是我吹捧自己个儿,家里就需要有个转寰的,您换了别人,还不一样是太太的人?”
难得张芸知道这个理。项舟瞥张芸一眼“回去吧,今后你和钱妈里外应和着,别再捅出什么乱子。”张芸一叠声应了。
项以柔劝了任栀雨半晌,任栀雨再心宽不起来。项舟现今不但不想法儿给项以柔寻个好人家,居然还添减出这么个念头,这让她后半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命好不用吃斋,益发记恨起亦真来。
“我就不信这丫头还成个凤凰蛋似的。”任栀雨咽不下这口气,嘱咐项以柔“你再去打听打听。”项以柔为宽慰她,只面上应了,不作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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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对这神秘邻居益发好奇了,怎么这些个天过去了,愣是没碰见个人呢?
把水果蔬菜塞给夜烬绝,亦真扒在门上张望起来。夜烬绝在后面拍亦真“干嘛呢?都到自家门口了,偷听别人家墙角啊。”
“你难道不好奇吗?”亦真祟祟压低声音“这都搬来几天了,愣是没打见过一回照面,这是个啥邻居啊,不定举报有奖呢!”
“举报你个头啊,说的怪吓人的。”夜烬绝提溜着亦真,拖回了家。
明天这位爷要出差,所以有些啰唣,大大小小的叮嘱着“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外卖送到楼下,多走几步又死不了你。九点之前必须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还不耐烦上了。
“就这,你不定哪天就又发生意外了。”夜烬绝乜亦真一眼“不许听人家墙角儿啊,没素质。”
“哦。”
“哦什么哦,说人话。”
“知道了。”亦真拆开包装,坐在沙发上闷闷地喝酸奶,有点不开心。夜烬绝有些好笑,挨着亦真坐下,碰碰她的肩膀“怎么了?闷嘴小葫芦。”
“你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
“是吗?这么离不开我。”半倾过身,将人圈在怀里,他的脸上面无表情“那趁早交作业吧。”
“啊?”亦真狐疑“你有给我布置作业吗?”
“交作业可以是个临时事件啊。走吧走吧交作业去。”说着拉上人就要走。亦真半晌没反应过来。自然,等待某人的又是一通爆捶。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夜少爷一面整理这发型,一面深感惆怅。
夜深人静,亦真起来上厕所,隐隐听见有人声,忙跑到夜烬绝的房间,将人摇醒“少爷少爷,咱们的新邻居终于有动静了。”
夜烬绝翻了个身“没动静那不就成了死人了吗?”
亦真又继续拉扯着夜烬绝,挨了一下捶。不过亦真同学很有毅力,还是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夜烬绝进了卧室。只听一声砰匐砸地的脆响,接着是激烈的争吵声。
两人扒在墙上,竖耳听着。一个尖尖的女声乌拉乌拉吵个不停,安静几秒后,爆出一声地动山摇的呐喊“你居然敢打我!”
“老子打你怎么了?当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货?出来卖装什么玩意儿?”又是一记耳光。
亦真唏嘘“靠,这是家暴男啊。把人打死了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夜烬绝白亦真“你管人家呢?又不是两口子打架,不是啥光彩的事,去了人也不会给开门的。”
亦真点头“偷来的锣儿敲不得,也是。”两个人又静静听着,接着是摔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人的啜泣声,听着有些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