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这位爷循旧讽刺调侃亦真,亦真忍辱负重地装作没有听见。
翌日。
一觉醒来,果然痊愈了一大半,就是还有点打喷嚏。今天学校里要发书,亦真在电话里知会梁熙一起回去搬书,梁熙有点不情愿“咱们又不在学校,至于跑回学校搬书吗?”
“人家都帮咱们搬过几次书了,当然得回去了。”亦真道“你不知道,原来浅井还在的时候,蔺星儿就说她自己小心眼,‘浅井天天跟外面宿舍玩那么好,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们替她搬书。’咱们老让她们搬书,人家会不高兴的。”
“服了服了。”梁熙不情愿翻了个身“嘤嘤嘤,我舍不得我的大床,它舍不得让我走!”
“快点的吧,别磨叽了。路上咱们买点早餐,她们八成还没起床呢。”
亦真哼着小调换好衣服,先溜到夜烬绝的房间看了看。夜烬绝听到门外有动静,知道某人又要鬼影似的掩进掩出了,闭眼假寐。
亦真偷声细气猫进来,见夜烬绝还睡着,蚊蚋般在他耳畔翁了两声,没反应。
亦真又涂了个大红嘴唇,正准备印在他脸上,一只手毫无防备地掣出来,撑住她的头。
“你就不能来个高端点的招数?老是这一招。”夜烬绝伸回手,亦真却是不依,扑上来,扭手又扭脚,用十分雄壮的声音纳罕“小宝贝儿!我来啦!”
“滚!”夜烬绝伸手就打,正斫在亦真肩上,亦真摔了个狗吃屎。
“没廉耻小捱刀的,越来越让我害怕了!”夜烬绝十分嫌弃“以后晚上睡觉,我会锁门的,你休想再进来。”
“你居然这样对我。”亦真乜夜烬绝一眼,反手捶了回去。这才悻悻去洗脸了。
“你那画画了没有?”夜烬绝似乎对这事格外上心。
“还没呢。”亦真把煮好的咖啡端出来“准备今天动笔。”
“咖啡煮的越来越好了。”夜烬绝呷一口。亦真回卧室穿了外套出来。梁熙也到楼下了。亦真挂了电话“你慢慢吃,我走了。”
夜烬绝叫住亦真“用不用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亦真看看时间“今天周六啊,你起这么早,要去公司吗?”
他懒懒往椅背上一靠“还有脸问,都是被你闹醒的。”亦真吐了吐舌,嘘溜溜出门了。
见到梁熙,亦真上来就捶,梁熙一面躲一面笑“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多嘴多舌了!”
亦真两眼一瞪“我就不信你丫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差点被你害死!以后再别想我对你敞开心扉了!”
“我昨天那不是也病糊涂了吗!”梁熙正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亦真嫌弃地往后一退“别人说漏嘴都是漏一言两句。好家伙,你丫的老牛拉稀屎,接连不断的漏!你是漏斗精吗!”
梁熙哈哈笑两声“不是不是,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漏了一言两句。但我想以你家少爷的智商,我不说他最后也能知道。而且反正我已经说漏嘴了,你今天还是要捶我,索性我就吐了个干干净净!”亦真剜梁熙一眼“你知道区别在哪儿吗?你漏一言两句,我就捶你一两下,今天我非捶死你!”
四十分钟后。
亦真提着果蔬鸡肉饼走在前头,还有一份打包好的小咸菜。梁熙提着豆浆跟在后头。
不想宿舍门锁的铁同似的。亦真看看时间“这都快九点了,怎么她们还不起床?”
“真能睡。”梁熙砰砰敲门,宋小菀开开门,表情确是一怔“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是季安然呢。”
亦真见里面的窗帘拉的死死的,可见还没起床。问“季安然?怎么就是季安然了?”
“她不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吗。”宋小菀打了个哈欠“真是服气,她每天早上七点,八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