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自由的手痒痒的直想作祟,后还是按捺了下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便睡了。
翌日。
亦真早早起来,跟梁熙去网戒中心,一路上哈欠不断,梁熙瞥了她好几眼“你最近好像都没什么精神。”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特别累。”亦真靠在座椅上“前天看张爱玲《倾城之恋第一炉香》也不止是那个。还有《红玫瑰与白玫瑰》,一写到婚姻,都有平和里酝酿着无尽悲剧的感觉,看的人压抑。”
梁熙嚼出点别的意味来“怎么了?和夜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被这么一问,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也不是不想说,但凡能用说解决的,谁不说呢?亦真靠在座位上不说话,该怎么说呢?说她动了离开他的心思?她太痛苦了,那痛苦像秋阳下的麦田,一声雁去,一声雨来,花也黄了树叶也落了,她能撑过几个冬天?
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感情败给风雨不可怕,可怕的是会在岁月里被不断冲刷洗劫,在无声无息中一点点的不可逆转,也没有最后,就那样败给了平凡。
一面,亦真又对自己说你太没有把握了。另一面说不是没有把握,是不能有把握。她的脑子一团乱麻,索性往坏的想女人总是要豁出去一次的。如果以后不幸,那便再也不信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又好了。到了网戒中心,亦真和梁熙先陪同着上了一上午的课,果然那女孩儿被留下了。中午饭后梁熙跟亦真讲了那天点评课上的事。
“真的假的?”亦真一脸不相信“怎么听着跟闹着玩儿一样?”
“不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一屋子的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我们仨哭不出来,扭成一团互掐,生生被掐哭的,我的腿都被掐黄了!”梁熙说着,掀开裤腿“你看你看!现在还是一片柚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