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就家财丰盛,跟着侯三来的那几个无疑是暗自懊恼没赚到钱。
大家酒盖着脸后,还是拿酒说话,看上去喝的欢欢喜喜的,和昨天、前天没有区别。
夜雪渐渐的厚了,茶香进来回话,说珠宝商会的房间收拾干净,各处门户也关好,上夜的刚查过一遍,承平伯夫人答应着,向枕上伏身睡倒。
今晚没有点起夜的小灯,下雪的夜晚,吹熄所有灯火,窗纸上开始一片白,人在温暖的衾被里,看着那白发着亮光,自身的温暖自身的富裕暖上心头,这是伯夫人的最爱。
她总是会想到杂货店那间昏黄的前闺房,丁氏进门以前,哥哥虽然粗心大意,二姑娘的冬夜也是温暖的,丁氏进门以后,二姑娘起早睡晚,被窝还没有暖热就离开,惬意的欣赏冬雪是好些年的恨事。
如今她除去丈夫和孩子,貌似别的都不缺,隔着窗户感受冬雪淅淅的落下,数着白光一层层在窗纸上增加,也还是高兴不起来,盐矿、盐湖,那是另一层的洁白,悬挂在她的心尖上,令她仰望而不可得。
她想要它。
也并不在乎林鹏是否会同意,当然多一个人更好想到这里,茶香又走进来,十岁的小姑娘脚步在地毯上可以没有声音,怕猛的开口回话过于突兀,茶香走的重些,伯夫人半仰起面庞等候。
“夫人要见的人,再过一刻钟就到了。”
“取衣裳,我起来。”
承平伯夫人着装的时候,茶香又低声道“您说可笑不可笑,王二今儿休假回来的晚,刚又带进来一个消息,他竟然是打听消息的去了,竟然不是休假去了。”
“外面又说我什么?”承平伯夫人对看门人王二的印象极深,这是个承平伯去世后愿意坚守在门里的家人,他时常的带回来外面的消息。
茶香轻轻的笑了“还是德管家带进来的消息,咱们家的珠宝商会上没请城里的官夫人们,她们在各家生闷气呢。”
承平伯夫人端详着镜内的自己,这几年里她离不开黑色、白色、深深浅浅的蓝色,这又是一件新做的深蓝色锦袍,未亡人最好无花无朵,她也按制基本上不用脂粉,最多用一些润面的东西。
别家守寡怎么过,肯定和伯夫人不相同,她除去管家、学认字等以外,还做些幼年就想吃而得不到的美食,再就是自己配制润面脂之类。
南兴温暖的地气造成繁花盛开,女眷们流行自己配制精品脂粉,尤二姑娘也喜欢,可是她没有足够的花也没有趁手而齐全的器具。
承平伯不见得是她深爱的人,虽然二姑娘现在认为她内心只有承平伯,却堪称她的恩人,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和不想要的一切,还有她的梦,也是二姑娘应该感激的,它开启她的思维,令她学会善待自己、尊重自己,维护自己。
素色也是华衣、美食而又美器具,镜子里的人儿散发着绝世的芳华,她出门必须使用面纱,她实在太美丽了,越来越像一块经过雕琢的宝石,焕发无比的风采。
自信也由之而出。
对于茶香的话,伯夫人微微一笑,官夫人们不高兴么?她要的就是找到机会就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她伯府的商会卖珠宝应该先请谁?当然是官夫人们,她们买起首饰来最大方,甚至为珠宝争到尽出私房也可能。
她偏偏请商人娘子,就是让官夫人们内心有数,承平伯府无需她们的友谊,更不倚仗她们的钱财等等。
“走。”
承平伯夫人昂首挺胸带着茶香走出房门,自身的温暖大过雪衣的温暖,她带着一身的暖意来到二门外面的小客厅,这条路是远了点儿,可是值得,来的人其实也住进过内宅,当时他受伤颇重,为躲避鲁王梁廓的搜查而避难到承平伯府的内宅。
但是今天他是健康的人,止步于二门以外。
“莫斗见过夫人。”年青的走私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