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
承平伯夫人没有擅自决定,管事的重要性是随着日子而加重的分量,她让人去问管厨房的管家林义。
林义过来回话,说天就要亮就不煮肉汤,原本准备的点心和热茶里材料众多,干果鲜果的一起上,肉馅点心也有不少,肉汤煮也来不及,下回也罢。
承平伯夫人没有说什么,商会举办以前她是最紧张的那个,用什么茶叶配什么点心,反正不能让别人说东家小气,她定下的不错,问林义一声是给秦氏一个答复,现在天随时要亮,肉汤还真的不如睡个大觉。
吩咐下去准备送客,高高兴兴的接进来,客客气气的送出去。
这个朝代和后世一样,也是冬天农闲,秋收结束以后,清静的享受这一年辛苦挣来的日子,或者宽裕或者节俭,冬天是种地的人悠闲时光。
王城里有一多半儿是商人,这与民间可以举办商会不无关系,不过士农工商根深蒂固,土地在任何朝代都具有独特的意义,还有是一部分人放不下土地,割舍不了世世代代的情感。
听说宵禁,这些白天无事也可以睡的人抛下温暖的被窝,来到承平伯府门外寻找热闹。
“啧啧,伯府里今天买卖的有金山银山不成,殿下竟然把宵禁取消?”
“不然咱们也进去转转,反正这门像是都可以进,今儿没门槛啊。”
“算了算了,你我要买的街口小店里都有,一把木铲一个木梳的,何必去商会讨骂。”
“成,那咱们就这里站着耍耍。”
热闹很可以和北风天抗衡,陆续来到的人裹紧大袄就寻熟人说是非,看着比白天玩得还要快活,承平伯府大红的灯笼光照到他们的脚下,送上一份光明,也送上一份希望。
人群里的丁氏无声的走开,手里提着的一包子草药晃啊晃的,过年王城里来的人多,尤记杂货店也生意不错,从早忙到晚饭后,丁氏腾出手上街抓药,好在人多也让医馆关不了门,不用敲门买回来就得。
晚饭后到现在是凌晨,她本该早就在家里睡下,还出现这里自然是丁氏不好,妹妹的家产像她喉咙里的刺,她隔不几天不来看看就要失心疯,和尤掌柜的在家里寻衅斗气。
指着尤掌柜的生孩子呢,丁氏舍不得和他吵,怕他生气不肯生,就无奈的恢复往妹妹府门外面来,来上几回胆子渐渐的恢复,那些杀人的跳墙的喂她喝人血的像是没有再出现。
不过她还是不敢进,这对于她和承平伯夫人都是件好事,丁氏要还是像以前那样硬闯,伯夫人现在的脾气渐渐有主见,难堪会一里里的还给丁氏,丁氏就在外面看啊看,数着她认识的商行老板和掌柜的进去,又听旁观的人谈论哪家大商行的东家到了,一看就看到凌晨。
她想到离开是现在人出来的多,承平伯府的几个对外开放的角门外面就快没有站脚的地方,这个受街道限制,街道就那么宽,站得下只有那么多人。
大家互相问好的时候总要带上“你从暖被窝里爬起来”,“你不也是”这样的话,丁氏想起来她在这里站的足有两个时辰,难怪腿发寒又发酸,北风天里的街道称得上穿堂风,她就在这里一直的吹。
拖着腿往家回,内心的一腔歹毒无处发泄,孩子不再是丁氏的盼望,而是丁氏恨不能一手握一个,袖子里再各揣一个的火药包。
她要孩子,她必须要孩子。
微瘸的腿往小巷里走去,丁氏记得这里有个野医生,他的买卖被人不齿,他有打胎的药,也有生孩子的虎狼方,赎一贴去,她要孩子不是吗?
丁氏离开后,在她后面站着的小芹打个寒噤,挡北风的人没了,她身上还有中药味,对于小芹来说,花钱买的中药味道好闻。
仰头看身边的人“平婶,咱们也站了好几个时辰,还不回去吗?”
商会上从承平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