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贪吃。”梁仁微笑。
他和承平伯夫人其实心理历程相似,尤桐花是家里穷而小时候没吃够零食,梁仁是抛在深宫无人问津的成长,小时候也没怎么吃凌乱的零食。
所以他很快就体谅到承平伯夫人的心情,给自己倒碗茶捧在手上,又是一笑道“可惜。”
可惜她年方二八就要守寡到老,可惜殿下是承平伯的上司,从某种意义上说算男方的朋友,他不可能劝承平伯夫人再走一步,反而承平伯夫人守寡,晋王殿下从承平伯的角度上来看,他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
好吧,她要吃就吃吧,总比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愁苦的要好,也比彩袖捧盏嬉笑无度的要好,不就一串糖葫芦,承平伯府又不是吃不起。
长安进来“殿下,南宫夫人她们来到,钱夫人、曹夫人和她们在一起。”
梁仁皱皱眉头,他不禁止枕边人玩乐,当然给他送绿帽子他也不答应,所以南宫夫人、蒋夫人和钱夫人、曹夫人相处,他总得哪里需要提防。
电光火石般的一个想法倏的出来,梁仁深锁眉头“她们打算见承平伯夫人?”
梁仁觉得这更糟糕。
长安走到窗户里面望上一望,嗓音传来“确实追着伯夫人过去。”
梁仁暗生不悦,总觉得哪里对不住承平伯,可让他出面打乱呢,他又觉得站不住脚根。
带着不高兴摆摆手“哦。”
街上再多的热闹也无法让梁仁喜悦,他闷闷不乐的批阅公文,直到永守进来“殿下,任敬又进王府见毛太宰夫人。”
梁仁敏锐的捕捉到什么,眸光瞬间犀利,从牙缝里挤出兴奋的字“查,任敬刚才在不在商会上,他见到哪些商人,外地的有几个,本地的有几个?”
长安和永守答应着出去吩咐,梁仁无心再看公文,背负着双手踱步,自言自语地道“总算来了,最好过年以前解决,这样本王可以过个趁心的年,送给皇叔一个添堵的年,嗯,任敬、毛太宰夫人、皇叔的人”
他仔细的斟酌着,衡量着,嘴角边最后露出轻轻的一个笑容,带足自信。
南宫夫人等过来会合的时候,承平伯夫人吃下最后一个糖葫芦,葫芦竹签也悄悄扔掉,在面纱的后面暗道侥幸,这孩子气的一面没有被熟人看到。
钱夫人穿着老蓝色绣松竹梅的锦袄,看上去像一块行走的蓝色印花布,曹夫人是老姜色绣山石的锦袄,有些发福的她看上去像一块行走的石头。
她们都没有戴面纱,承平伯夫人也欣然的和她们会面,打量着老蓝和老姜色,满意于这才是未亡人的着装,心底,多少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这二位真风流,让她们肯有所收敛。
救人一命,胜似七级浮屠,救人拔出歧途,也算修个浮屠吧,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只是大或小,及自我的调整力度不同,承平伯夫人此时被满足的就是虚荣心,既然她说话算话,她就愿意多说几句。
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只是多或少,及自我的调整后需要度不同,承平伯夫人有秦氏有家人作伴,可她也需要打开家门透口新鲜的空气,听句新鲜的消息。
只要面前这些类似再嫁或以前真风流的女人们愿意听她的正经话,伯夫人很愿意交个朋友。
乔夫人的冷淡让她不容易萌发的交友之心,后退又后退,未亡人的交际面不广,让伯夫人潜意识里以为所有的官眷们都瞧不起她,当时商行又拒绝她,现在情况虽有好转,但有新的朋友出来,承平伯夫人依然不会拒绝。
再说,她认为自己在做好事,挽回失足的妇人。
承平伯府的灯笼高打,一行女人们结伴的逛着,为彼此相中的货物拿着主意。
她们中有近来谈论度最高的承平伯夫人,不管乔夫人等官眷如何看待和眼红林家的商会,王城的人认为年幼守节令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