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府第没有能震慑的人,家人姬妾卷财而去,这个府第存在一定的减员。
带着威风凛凛的强壮大汉,丁御史直扑厨房,文听雨的密报里道,这批鸡是伯夫人早饭用的,所以要送早,所以要想现场拿现形,马车刚进人就闯,这是最佳的时段。
厨娘们大眼瞪小眼,看着官老爷们气势汹汹出现,她们的面前摆着鸡,她们的手里提着鸡,果然是准备做早饭的模样,这些鸡清一色的光溜溜,包括地面刚卸下来的鸡笼里也是,全是宰杀好的。
白花花的鸡像一地好水,别说里面有铜,就是有个黑芝麻估计也能找着。
林姓商人苦口婆心的向一个中年人解释“义管家您就高抬贵手吧,我打保票没有病鸡,您说的是,昨儿伯夫人定的是活鸡,我怎么就送死鸡来呢?这不是怕贵府费事儿不是,伯夫人在我困难的时候救我,我寻思着得感激,可怎么感激呢,我家远着呢,否则珠宝成匣的送来,我现在缺的不就是钱吗?也就只有一个人和一把子力气,我就让伙计们把鸡全杀了,呵呵,这么多鸡杀起来挺累的,我们自己都累得够呛,幸好不是你们杀,累的”
在这长篇大论的解释里,夹着他不时向伙计们示意“呵呵,赶紧的,再卸再卸,咱们就是送货来的”
林义对他其它的话,高深莫测的听着,对于这样的话,每每就紧随其后的拒绝“我家夫人定的是活鸡,我家不要病鸡。”
伙计们干笑着,在林义的话说完以前,手脚麻利的再卸几笼,麻利的送往厨娘的手边,接住厨娘的白眼儿,再飞快退回马车旁,全神贯注等着林姓商人下一句见缝插针的“再卸,再卸”。
杀好的鸡?
没有羽毛,没有羽毛,没有证据了?
丁乌全的心绷的铁紧,见到林义管家看来,官威不能失,大喝一声“都住手,我乃巡查御史丁乌全,有人举报你们府里私藏走私物品,特来搜查。”
“啥?”
厨娘们炸开了锅。
承平伯夫人不会向全府解释这次事件的内幕,及她一早收到的事件走向,可是昨天晚上留在承平伯府当值也好,歇息也好的,都知道全府扎小人儿。
姨娘秦氏又在承平伯灵位前哭了会儿,口口声声的道“老爷啊,我侍候你一辈子,你是最会保养的人,身子骨儿不错啊,殿下又器重你,你出门受人敬重,回家夫人体贴,怎么就肯丢下我们早早的走了全是那起子暗影里呆着不敢出来的坏人害的你,他们要是再敢来,夫人和我就跟他们拼了”
主人的多事之秋也往往令家人不安,再加上昨晚的联想,和眼前的事实,厨娘们火冒三丈的骂起来。
这些侍候主人宴席时衣冠楚楚甚至斯文得体的女人们,背后翻脸时,市井言语也追之不及,她们中的大部分,本来也就不是常年斯文的人,厨房的院落瞬间爆满丁御史等人的祖宗十八代亲戚,上十八代和下十八代都没能幸免。
此外,还株连三族,丁御史的父族在十八代里面,他的妻族母族一古脑儿的全被折进来。
鲁王这一次的面对晋王,至今没占到便宜,三个新手御史高劲等还在“身份待查”,张汇青本人做贼心虚不敢前往,打发其它的御史还在和南兴王城的衙门交涉。
随后,张汇青带着杨御史和一个家人不知去向,蔡御史素来单独办案也不知去向,这回来的丁乌全是个老练的官员。
他参与办过不少案件,不是主办人却积攒得阅历丰富,让他来,鲁王放心不说,还指望丁御史能带回张汇青等人。
丁乌全却是头回遇到泼辣老婆和放开脸面可以不要的女人,应该说他过往也遇到过,只是哪有这么多,而且矛头全指向他,句句骂着他。
听着在一张张喷血的大口里肆无忌惮,丁乌全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包括他后面的大汉都暂时性的因耻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