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娘子肯守寡,难道不应该大家都维护吗?
第一个人抬起拳头对着南宫夫人挥几挥,怒道“应该打她,这个坏女子。”
“打她,狠狠的打她。”
在这呼声里乔老爷心气儿平下来,这就对了嘛,南兴王城还是有秩序的地方,晋王殿下需要她们的侍候,也给予一定的恩惠,但是她们是不是从此就高人一等,甚至压在官员们的头上,非也非也。
他露出官场化的微笑,也发现脑袋上不对劲儿,抬手把歪了的发髻推回脑袋中间,发髻梳的时候能紧紧的扣在脑袋上,在这样歪过来又推回去的过程里早就松散,乔老爷也无心去管,只要现在不披下来就先放在一旁。
他全部的精力除去维持着官体,另外的就化成心中小九九某年某月某日被南宫夫人搅和一件公事,这是一;某年某月某日被搅和第二件,这是第二个罪状某年某月某日同僚被南宫夫人搅和公事
他恢复缓步徐行的姿态,方便他翻动旧账,也方便他沉着冷静和南宫夫人过不去,至少让她在今天这件事情上不敢再寻旧账。
这也给南宫夫人恢复的时间,人到逼急的时候,往往都有智慧,承平伯夫人是这样,南宫夫人也是这样。
这个艳丽的女人一挺身子站了起来,向着乔老爷横眉怒目,尖声道“乔羽,你个也离死不远的糟老头子,你敢打我?还敢再打?信不信我让惜花院的陈爱爱免费接你儿子们的客!”
乔老爷的冷静觉着统统向爪哇国飞去,他算一生做人做事谨慎的人,他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不谨慎,吃酒花钱宿青楼,兄弟几个争陈爱爱大打出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爱爱收价高,乔老爷曾在酒醉以后向老妻庆幸过“儿子们出不起钱,他们身边就少一个放荡的人。”
他没有说陈爱爱是个放荡的女人,因为乔公子们身边的放荡人不分男女各有一堆。
陈爱爱公开的收费,过了明路衙门里纳税,用放荡形容她可以并不贴切,她挣的就是这个钱;和撺搡乔公子们斗鸡走狗玩蛐蛐的那些还摆出正经人士脸儿的人相比,这些人才称得上放荡。
乔老爷的醉话南宫夫人没可能知道,不过乔公子们因为没钱而不入陈爱爱的眼,兄弟们之间减少一个矛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南宫夫人这句威胁还是有效的,就乔老爷的感受来说,他的儿子们在争家产,可以忍耐;他的儿子们比花钱,可以教导;他的儿子们比放荡,只能生气;他们儿子们为争个女人拼命老头子的命估计可以没有。
少一件总比多一件要好。
南宫夫人攥着拳头向乔老爷冷笑。
乔老爷原地攥着拳头向南宫夫人怒目。
两个人僵持不下,围观的人着急“这太不像话了,挑唆人还能吓住人?”
“就是,这还讲理吗?”说这话的是个满面正义的大娘,她年青守寡苦熬岁月,一般来说和南宫夫人这样的势不两立,以前没有机会说到她,今天有机会大说特说,口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
南宫夫人听不下去的时候,转过脸向她咆哮“滚!再不滚我就让衙门治你的罪。”
她咆哮的时候,另一道咆哮声轰隆而起,木棒带着疾影砸向南宫夫人的同时,承平伯夫人的愤怒也无可复加,她也放开嗓子发泄怒气“咱们的账还没有算完呢,你给我滚,再敢到我家我就打死你!”
一棍砸倒南宫夫人,第二棍又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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