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求已然收到,但真心要做怕是难了。
元夕道:“且不说我能不能帮上吧,但说时间上头就已经足够难为了。”
按着言书的计划,明儿晚上他们就不在这处了,哪里有时间去帮着许渐吉鼓捣这个。
“怎么回事儿?”许渐吉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听你这意思是说计划不变?那哪儿成啊?”
说到这儿又像是有了什么新的见解,恍然大悟道:“难道主子在这位上头动了什么心思不成?要是这么说,那周虞倒也不算冤枉我们了。”
元夕失笑:“许大哥,你这模样倒像很盼着这出一般,怎么,那么希望李集死啊?”
“那倒也不是。”许渐吉挠了挠头,笑道:“只是你也知道,对我来说杀人可比救人容易的多了。”
才刚在里头还是一副霁月清风不容污蔑的模样,现在倒是坦然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介毒医。
元夕摆手,笑:“罢罢罢,你可少打这样的主意,玉璃说了这人可是伤不得一星半点的,你自然还是要好好费心,当然了,治成林谦那样大约也是不成的。”
风凉话人人会说,这个人不说帮不帮忙,煽风点火倒是擅长,一副看热闹的嘴脸,叫人恨不能在他脖颈上狠狠比划一回。
只是……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渐吉这回算是深刻领会到了。
“黎老弟,你看道理你都懂啊,是吧?老哥我是骑虎难下了,且不说主子是合打算吧,左右今明两日你帮着照看些,出出主意。咱不说这是为了我啊,你想想主子的心意,可不都是一回事儿嘛。”
许渐吉心里清楚,眼前这小弟啊实在算得上软硬不吃,好在,好有言书这把好用的钥匙。
单反想驱使他做些什么,拿自家主子做筏子总是不会有错的。
果然,元夕一听就有些迟疑了,回头朝着屋里看了一眼,有些不大确定:“许大哥,倒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有一桩事情你也清楚,我这个人对医术并不了解,有的那些办法也都是些邪魔外道,实在没法摆到面上去。”
若是私下里使使倒也没什么大碍,左右结果是好的也就成了,可要是用到李集那样需处处交代的人身上去,却是很大的麻烦。
就像当初在冀州,疫情的缓解很大程度上是仰仗元夕的邪魔外道,若是跳过过程只看结果,那自然是好的,可要是细究,那么不管是研制的元夕,还是主张的言书,甚至是最后用药的康太医,都是要被一一问罪的。
如今李集中毒,若是也冒然用这种类似的途径,又是在周遭所有人的注视下头,哪里还能寻求善果?
元夕自己自然是不在乎这种的,可他背后靠的是言书,一举一动会牵连的也是言书。
而显然,一个李集并不值当他去拿言书做赌。
甚至那些冀州百姓,如果不是言书执意,元夕大约也不会冒然插手,将他置于危楼之下。
这样的顾虑,许渐吉自然也是明白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既如此,你去问问主子的意思吧。左右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好与坏就由他裁夺吧。说来算去,也是我无能罢了。”
这话却是可行,元夕道:“那行吧,我先去瞧瞧,若是有法子,再去跟玉璃说,否则便直言吧,生或者死,都该有个打算才是。”
“是是是。”能得元夕松口,许渐吉已是大喜,忙不迭的将他朝着里头让。
周虞等人在里头张望了许久,眼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闭,奈何半个字都探听不到,不由疑虑,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以我们的耳力竟然听不到一言半语?”
能进亲君卫的人可不只是门第高贵就行的,多少还得有些真本事傍身。
这周虞自然也不只是对溜须拍马拿手的酒囊饭袋,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