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凤书眯了眸子,“继续说。”
小丫鬟得意笑了,“胡乐坊就是陈景源专门为着裴艳娇开的,目的自然是吸引太子殿下过去,然后顺理成章提出让太子殿下收了做妾侍……当然也不是顺理成章,还是因为您,丘家小郎君,因为您注意到了裴艳娇,注意到了她的特殊性,陈景源为了她,不得不请求太子殿下救她,而方法就是娶她。太子殿下自然是不愿意,更别说那裴氏艳娇是朝廷罪人。”
丘凤书挑了挑眉头,“所以冯骥就用了你杀了她?”
小丫鬟没有说话,自然就代表默认了。丘凤书和丘远松对视了一眼,不出意外从自己阿耶的眼中看出了喜色,这事儿若是运作好了,保不齐连着陈景源的性命都是留不住。
丘远松现下觉得这丫头就是一个香饽饽,问道,“你可愿与我鲁国公府走一趟?”
小丫鬟缓缓磕头,“奴既来了,自然是愿意配合。”
“很好。”丘远松有些高兴,“来人,为这个小娘子准备好上好的厢房,在准备一些膳食和热水,千万莫要怠慢了去。”
“是。”
这边丘家丘远松兴奋得整夜里睡不着觉,那厢京兆府尹封礼犯了难,这事情查是查出来了,可是结果却不知道怎么跟陈景源说,看陈景源那般的表现,怕是卞眉的身份不简单,如今既是这狗咬狗的戏码,倒是不知道该不该和稀泥了。
陈景源这厢也是辗转一夜未眠,想着裴艳娇的死,他就心痛的要死,年纪轻轻的晚辈,也是寒月这一辈子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他竟然没有护好,待得黄泉之下,又该如何和寒月儿交代?眼见着天亮了,陈景源再也躺不住,急急唤了人来替他更衣,连着早膳都没用直接奔着京兆府尹封礼的府邸去了,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这京兆府里头封礼还没起床呢,外间侍候的小厮就“啪啪”拍门,吵得封礼睡梦里不够安眠,“谁啊,谁啊,哪个吃了狗胆的,大早上扰我清梦?!”
封礼怒气冲冲开门,见着是自家平时服侍在身边的小厮,不由一瞪眼就要发作,却见他苦着脸面色有些不对劲,“倒是我吃了狗胆,怎么着你还想治我的罪不成?我倒要问问你,封家阿郎,我让你查得案子进度如何了?”
封礼听着声音就有些不妙了,谁管他大早上扰人清梦,他能怪罪鲁国公吗?不光品阶不够,后台也不够啊,也就强忍着心中的不爽赔笑道,“国公这一大早来?”
陈景源有些不耐烦,“卞眉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封礼听着面色一僵,自从知道真相,这几日里就尽量躲着陈景源,盖因这里头的事儿不是他该掺和的,两边都是惹不起的存在,这样的真相哪里敢和陈景源说,别到时候闹翻天了去,“鲁国公稍安勿躁,实在是这案子紧俏了些,有些线索实在不好找。”
陈景源听着面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好,反而面色一沉,“你这个京兆府尹可是这方面的翘楚,若是连你也没办法……我看这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查案的才能,你说呢?”
封礼闻言也是心下不悦,再怎么惹不起,说到底都是玄泰帝手底下办事儿的人,这罢免荣升的事儿从来都是玄泰帝的事儿,哪还轮得上你这个区区的鲁国公,难道你还想越俎代庖不成?这让他突然想起陈景源仗着太子的威势当众辱骂他废物的模样儿,说到底太子冯骥和这位鲁国公之间斗起来有他什么事儿呢,要头疼就让玄泰帝头疼去吧,管他这些事儿做什么?想到这儿,封礼不由得豁出去了,“鲁国公当真要知晓幕后黑手?我手里头是查出来一些东西,只是……也不知鲁国公要不要听,肯不肯相信了。”
陈景源眸色微黯,“是谁?!是朝阳大长公主,还是杜有衡,还是丘家?!”
啧啧……封礼不由得为陈景源的智商感到默哀,其实只要有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