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多想,她回到27号楼,直奔二楼。
27号楼现在就只有宋翡一个病人,护士推开门,走到宋翡的身边检查了下她的身体情况。
确认宋翡情况稳定,护士这才离开了病房。
她走后,床上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三分钟后,送水车离开疗养院。
十五分钟后,疗养院发电设备成功启用,恢复供电。
半个钟头,送水车停在郊区一处岔路口,颜江下了车,打开后车厢的门,将一个睡得深沉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放进了另一辆豪车内。
坐到驾驶座,颜江从口袋里掏出宋瓷的手机,解锁,打开微信,从她的图册里找到她昨晚在酒吧拍摄的照片,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这晚,九点多钟,宋瓷朋友们都在朋友圈看到了她的新动态——
酒不醉人,人自醉。附图jg
发完消息,颜江回头看了眼后厢的宋翡。
她又瘦了,脸上都没多少肉,笑起来一定没有以前那样好看了。
颜江艰难地收回目光,用手狠狠地搓了把那张俊美的脸颊,这才启动车子调头离开。
路过一辆灰色汽车旁,颜江将宋瓷的手机关了机,塞到那辆灰色汽车的车轮胎上。
做完这一切,他带着他的睡美人,扬长而去。
疗养院。
夜里,两点半。
护士在打了几个盹撞到了额头后,彻底趴在护士台上睡得不省人事。
二楼,微暗的灯光照在床上女人的身上,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平静而虚弱,有种破碎美。
突然间,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双脚从床上滑到地板上。女人站在原地茫然了两秒,然后转身,赤脚走出了病房。
那双洁白的脚,踩着冰凉的楼梯,缓慢地走了下去。因为许久没有下过地,那双脚踩在地板上的每一次,都像是踩在针上,怯怯的,又无助。
护士好像听见了动静声,但她实在是太困了,脑袋在手臂上挪了挪,就又睡着了。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从入住进这家疗养院开始,便一直沉睡着的女人,竟然醒了!
夜间三点要查房,护士的闹钟一响,她便醒了。
关掉闹钟,护士伸了个懒腰,这才起身上楼去查房。
拿着温度计跟记录本来到二楼,护士推开宋翡的病房,抬头一看,发现了一个叫她惊悚的事——
床上没人!
见状,护士先是一愣,接着就有些发懵。
人呢?
叮铃铃——
深夜里惊响的铃声,将刚刚睡着的穆冕夫妇给惊醒了。两口子同时睁开眼睛,杜婷婷打开床头壁灯,手肘撑着枕头,同丈夫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来?
两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怕是医院打电话通知他们穆秋出了事,所以一时间,夫妻俩竟然不敢接电话。
在铃声快要响完的最后几秒,穆冕终于伸手拿起了手机。“你好,我是穆冕。”
一道故作镇定,却依然显得惊慌的男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穆冕先生,宋翡不见了!”
穆冕?
谁不见了?
突然听说宋翡不见了,穆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一个植物人,怎么就不见了?
明明昨天他去疗养院的时候,宋翡还跟以前一样,沉睡得不省人事。
杜婷婷也听到了这话,她抢了穆冕手里的电话,惊怒的质问电话那头的疗养院的院长“什么意思!宋翡怎么不见了,她一个植物人还能自己走出去不成?你们不是号称全望东城第一疗养院吗,连个人都看不住吗?”
被杜婷婷劈头盖脸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