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却是一派正色道“若是我躲了,兄长怕是要追着我将我一剑封喉令我血溅当场了吧。在嫂夫人的灵堂上,此为是不敬之举。”
“活着的时候你不敬,死了倒是虚情假意起来了。白落衡,你可真是玩得一手好假面把戏啊。”白落琛似乎不再有愧疚感,渐渐恢复了初始的愠色。
“兄长又能负责到哪里去?莫忘了是你将其扔在家中的。”白落衡亦不愿吃着哑巴亏,直接戳中了他的错处。
白落衡瞥他一眼,丝毫不客气道“你走,莫要再此碍眼。”
“我自然会走,只是你同样也得回去。在此扰了逝者清净是你我二人的不是,谁都难辞其咎。”白落衡颇为不悦地答道。
白落琛狠瞪着他,一阵风过将室内烛火吹得矮了一截,瞬间变得暗了几分。白落琛离得近了些,一派冷静道“你跟我过来。”随即昂起头从白落衡身边招摇而过。
出来灵堂,白落琛在前头快步走着,白落衡则是跟着他有着一段距离。
白落衡一面走着一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虽然并不碍事,可他那匕首刃上应该是沾了些什么,白落衡只觉得如今伤口周围热辣无比。
正纠结间,白落衡感受到了前头快速逼近的气场,他及时向一旁躲了躲,这才免去了自己被袭的危机。
此次白落琛未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上前开打,毫不客气地向白落衡展开了猛攻。
他说得不错,在堂中是为不敬,可堂外却是另一回事了。
方才这般掉以轻心已然得了教训,白落衡此刻却不会再让着他了。
兄弟二人在庭院里开打,两人身影皆来去飞快,一时间竟胶着无比。
二月早猜到会如此,所以他只是立在一旁观察着,并且遣散了各随侍并交代了众人不许透露去白夫人那边。
“你以为你赢了,可是你别忘了我还不曾殒命,长子身份不会落在你头上。”白落琛扣住了他的臂膀沉声说道。
白落衡闻此长叹了一口气,随即其轻巧挣开了白落琛的围堵,溜去了一旁。
只见白落琛像是并不过瘾,依旧上前追赶着。白落衡无奈至极,待其凑近后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脚,且白落琛并未注意他脚上的动作,这才令二人真正拉开了距离。
白落衡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道“争什么?我从未想过和你争。”
“不想争?”像是被戳中了笑点,白落琛低声地笑了起来,只是眼中不见一丝悦色。他缓缓靠近白落衡,没有再出些什么招式,似乎是要偃旗息鼓,然而一面又在反问着道“你不争,那你回来做什么?尽孝?做个平庸人子?”
白落衡颇为坦诚道“我是不该来……”
“你当然不该来!”白落琛未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自顾自地截住了他的话头。
白落衡见此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可笑,可笑至极。
“你说你不想争?是你错了,其实是你不必争。父母疼你,觉得愧于你,所以补偿你。你看,不必烦忧的人生就是如此平坦。你来就是动摇我的地位,你不会不明白。况且你一来便被盯住你觉得是巧合?所以你本就不该来。”白落琛渐渐离他近了些,如此也能看清了些。不太明朗的光亮映地眼前这人与自己的模样愈发相似了,应是血脉的一脉相承,可如今却显得这般无力与可笑。
白落衡则是不太愿意听他的妄想之词,他只管自顾自般劝解道“我若想争,你早不会还安稳坐在这。长嫂不幸罹难,从此你便要付双倍的爱给你家姑娘,劝你戾气不要太重。”
他这般不在意反倒是令白落琛更加看不惯他的做派了。“真是高贵伟大啊,你才是我兄长吧。你我兄弟二人,虽然血脉相连却心意相悖,情谊不在,所以分道扬镳。你当真不知为何父亲默许你在两党之间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