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灌了铅。
二月过去把门彻底掀开,里头血腥闷热以及一股恶臭味道扑面而来,他又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过会他颇为不悦道“怎么这样……臭。”
“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不是客店。”广陵不屑般看了他一眼,随即率先进了刑讯室,只是他腿脚依旧一跛一跛的。
越过一条阴森幽暗的长廊,惨叫声也随之渐渐明晰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闻的时间久了,那腥臭味像是淡了许多。
里头的部下见了广陵纷纷恭敬道“大人。”
广陵暗暗看了一眼,又挺起胸膛站得更直了,也藏起了自己的一瘸一拐。他站到一位颓败着全身都破了口子的男子面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部下示意其将人弄醒。
一旁的部下立马舀起一瓢凉水,毫不犹豫朝向被困在刑架上的人泼去。男子猛然被人从梦中扯醒,一下竟不知所措。
广陵偏了偏头,朝二月道“你自己问吧。”
“究竟受何人指派,说。”二月也立马上前质问道。
那被绑着的人浑身狼狈不已,眼睛里混合了模糊的血水,见了二月又觉得眼熟,像是见过,可说不清在哪里见过,就如此一般微微眯着眼睛在端详着二月,忘记了回答。
见那人死咬不放,好像还无比轻蔑地看着自己,二月一时火从中来。他又一次抬声问起,这次比上次离得更近了些。“你买主还交代了什么,说!”
“唉……”广陵见状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二月的肩膀提议道“你如此是问不出的,我并不是没有试过。”说罢他将一旁负责刑审的人手中的长鞭夺了过来,暗红色的长鞭因为经常抽打受审者早失了原本的光泽,乍一看还透着黑黢黢的颜色。
那被绑着的男子眼中立马亮了起来,他及时认怂道“我说,说……上头只是交代了看着白府,而且只是头领传话,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只是前些时候还让我们看着人出来,后面又突然改了口风,让我们阻止人出来。至于为何,小人真不得而知。”
见这人唯唯诺诺的模样,看来确实是名小喽啰了。只是这样的人问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价值。二月四顾一周,又疑惑道“那头领去哪里了?”
“吊了一夜,还是硬气得很,现遣下去了,得留着一口气别死了才是。”一旁的部下迅速回答着。
“提过来提过来。”广陵颇为烦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