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为什么凌王可以有?
“公子,是添灯的小厮。”二月一面回复着一面又将门掩上。
见其没有应声,二月再次唤道“公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回去。”白落衡只是这样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再也没有了下文。
可二月却不想没有下文的,他继续“进谏”道“就算公子确实明白,可我依旧要多嘴的。其实,公子不妨对凌王殿下坦诚些,至少凌王殿下是真的以您为友,真心待人。况且现下随军于公子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公子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二夫人筹谋的,她是一介女子,困囿于深宅,能仰仗的只有您了。”
“出去,记得把门带上。”白落衡像是无视了二月方才一番“忠义直言”,自顾自地遣人下去。
不过二月确实能看见的,公子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他只是不甘愿这么快就被劝动罢了。
“是。”二月这回没有再“进谏”了,而且照着吩咐回去并且关上了门。
“锁上。”里头又传来一句声音,二月听见了语气里的波澜,顺从道“好。”
夜里白落衡独自睡着,只觉得夜越深仿佛越闷热,起身看了看窗户,明明都是撑开着的。他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折扇开始给自己扇着风,得到片刻凉爽的间隙他又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折扇,正是凌王给的那柄。他又瞬间把扇子合上随手扔在了桌上。
想不透,确实想不透。纵然不敢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自居,可好歹也是位翩翩公子,难道自己真比不上那滋养在贵胄屋檐下的满身跋扈之气的皇子?凌王的臭脾气好不到哪里去,自己肯定是优于他的。那为什么自己没有的东西,凌王可以有?这样的意外怎么就偏偏落在了他头上。
只是次要罢了,其实他真正在意的是苏离竟然瞒地这样好,几乎严丝合缝滴水不漏。错在自己,那种才离开不久的危机感又回来了,与曾经不同的是,这次的对象是她。
烟火气息远远地就传了过来,苏离如今却不得不奔赴。她方才刚从白夫人处出来,特意让奶娘留了下来让孙女陪着祖母,似乎这样能让白夫人心宽些。
众人见了苏离皆行礼问候着,没人敢抬声说话,都只是平静且平淡。
前头的牌位是新制的,暗黑色的漆封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可能为了彰显身份,那组成字体的纵横的沟壑里填满了黄金。可都是徒劳的,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任凭在世的人怎样重视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