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了,像是扳回一局一般。“好,回去。”苏离得意道。
白落衡将其送回房间,临走时又告诉她“明日带上你的刀,随我出去一回。”
“做什么?”苏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自然,是好玩的地方。我看你日日待在这里,也不出门看看,想来是该憋坏了才是。”白落衡挑了挑眉,垂眸看着她。
“成啊。不过,可别再像以前一样,次次带着我犯险。”苏离像是抱怨着,可实际上却是带着笑的,不过是调侃一番罢了。
听此白落衡微微一怔,静静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而去。
如此一说倒像是提醒了自己,多数时候,她与自己在一起时总是会碰见些麻烦事。如她所言,次次犯险。可更多时候都是无意间的,事后自己也会抱歉,可是似乎从未真正为此向她认真道过歉。
想到这里,白落衡停住了脚步,站直了犹豫着向后看了看,随即又折返回到门前,抬手扣了扣门。
苏离从里头探出头来,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明日,莫睡过了头。”此话脱口而出,白落衡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内心想的不是这个,此刻却又突变。他痴痴看着她,觉得似乎不对,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苏离尴尬地笑了笑,坦言道“那我可说不准。”随即立马关上了门。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揭短自己的短,苏离不满地回到床榻上,胡乱地翻了几个身,懒懒地等着满月过来帮自己梳洗。
前几日与白落衡一齐在一间房待了几日,瞧着白夫人似乎没有再时刻留意着,两人便又放松了警惕,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也是好事,自己睡了几日的美人榻,觉得腰杆都累得不轻。
说来也是怪异,他莫不是知道了看见了自己在研习那些刀谱了?不该啊,明明是抽空才偶尔翻看的,而且还是夜间时候,多数时间都是翻看师父给的医书。或许,真是无意的吧,也可能是他真的找见了个好玩的地方。
总之,他不会骗自己才对,苏离笃定着。其实后来观察着,苏离发现这白落衡实际上脸皮极薄,虽然表面上像是给自己裹了层厚厚的盔甲,其实暗地里却是极柔软的一个人。什么话也不会挂在嘴边,尤其是他每每睡觉时,手中必定会攥着些什么,有时是被子的一角,有时是枕头的边缘。苏离知晓他夜间会乱抓东西,便留着心眼,夜半时分去替他掖掖被子,每每见到他沉睡时乖极了,整个人一改常态温柔地不像话。或许是他确实不知,也可能是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