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若不想,可以不说的。白落衡则是想起方才回来的路上,自己答应她会同她讲明她方才所想之事的原因,不便失信于人,便答应道“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提。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即使他语气十分诚恳,却也无济于事。苏离听见的却是另一种味道,仿佛是有一股浓浓的计较包在里头。苏离坦言道“我承认我方才是不够坦诚,可我是直接略过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了呀。”
“我未曾有这个意思。我不是暗讽你不坦诚,我是在说我自己。”白落衡连忙解释着,生怕她又一次在心底积怨。
他偏头看着她,偷偷弯下腰想看清楚她现在的脸色。不料被她察觉,抛给他一个茫然的眼神后,随即又往旁边挪了一步。
气氛降至冰点。
竹院一切如旧,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那些花草经过春风吹拂变得繁茂了些。可惜是夜间,无法彻底看清楚到底是有些什么。
奇怪的是,他的书房今夜没有掌灯。照说二月应该都会安排了好了才是,可是那里头确确实实是漆黑的。
正当苏离疑惑之余,见满月正在前头等待着。望见姑娘过来,忙向姑娘喊了一声,可见到她身旁那人,顿时又收敛了些。
白落衡同样也瞧见了,他停下脚步,似乎不准备送她回房间。“你随满月过去吧,我就送到这里了。”苏离走到他前头,四处看了看,再回头看着他问道“二月似乎不在,他是不是不知道你在那边等我?”
“我叫他先休息了,今日奔波不易。”白落衡缓缓言道。
“好,我知晓了。”苏离答应着,一边朝满月走过去。白落衡则目送着,静静地站着。
见两人越过长廊,进了拐角终于看不见背影,白落衡这才动了身。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二月没有替自己掌灯。待他行至书房门口,才见到了端倪。门已赫然被锁住,真是令人头痛。
“姑娘有没有被白夫人难住?”满月一上来就关心着这事,仿佛生怕姑娘一人难以阻挡外来攻势。
“当然没有,我岂会惧这些小事?”苏离自然嘴硬着,她还是不愿让旁人看见自己为难的,尤其是满月。
“满月,你同二月一起回来的,可我似乎没见他人影。他是又被指派着做什么事情去了?”苏离潜意识还是在关心着,只是换了种问法而已。
满月则是诚实答道“他早前就说休息了,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而且我还问了,为何不等二公子回来,他也不答话,只是故意又言其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或许,他是与二公子起了争执?”
自然不会。外人看来,二月何时真的逆过他的意?若非要说是起了争执,那定然也是白落衡先起的。想到这,苏离又折返回去想探个究竟。从拐角处探头,正瞧见白落衡准备用折扇撬开门锁。
“做什么?”白落衡听见她声音,又立马将折扇藏起来一角。
苏离走了出来,她快步向前面走着,直到终于看清书房门上的锁。
怎么今日就是与这门锁过不去了呢?!
苏离弯腰好好看了看这门锁,其实也不算多难套开。她又故意转头看向白落衡念叨着道“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敢锁住二公子您的书房。若是查出来了,可得好好训训。”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可怜又有些好笑。她指了指他手上的折扇,藏不住眼中的笑意,看着他不可思议道“您不会打算用这个吧,傻了不成?等着,我去找东西帮你开开。”
说罢便快速往回跑去。
白落衡看着她跑回去,手中折扇的利刃又慢慢收回,现在只是一柄普通折扇的样子。
苏离回到房间,翻找了一番,拿到了一支稍微纤细些的钗子。估摸着应该能行的,又转身出了房间。
“姑娘,这……”满月正准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