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一夜,顾轻荷是在傍晚的时候醒的。沉香一直守在她身边,她一醒来,便看见沉香。
“小姐,你醒了!”看见她睁开眼睛,沉香又惊又喜,“小姐,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顾轻荷觉得左肩很痛,左手抬不起来。
“小姐,你的左肩中了箭,伤口很深,周太医说要好好静养,不能动。”沉香心疼道。
“沉香,药熬好了,荷姐姐醒了吗?”宁琪琪刚说完,便看到顾轻荷醒了,马上放下了手中的药,奔了过来。
“荷姐姐,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宁琪琪说着说着眼中的泪便掉了下来。
“我没事。”顾轻荷的声音十分虚弱。
“沉香,快去请周太医过来看看。”宁琪琪又说。
沉香这才醒起,赶紧去请了周儒文过来。
在周儒文把脉的时候,这帐篷里挤满了人,太子和三皇子都过来了。
周儒文把过脉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小姐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定时换药,内服补血益气之药。”
“那我的手还能恢复如初吗?”顾轻荷担心地问。
“需要慢慢恢复,具体还要看恢复结果,微臣不敢断言。”
“那……我还能弹琴吗?”顾轻荷又问。
周儒文静默了一会,才说“小姐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又伤到了筋骨,能救回性命已是幸运。日后恢复恐怕也不能提重物,至于弹琴,微臣也说不准。”周儒文说得委婉。
可是顾轻荷却听懂了,日后若是像以前一样弹琴,怕是不能了。她的一身琴艺都是映柠所教,她能到今日,得两位皇子的青睐,也是依靠这一身琴艺。若是琴艺再不能如初,该如何地讽刺?
这么想着,她眼角的泪便下来了。
“荷姐姐,你不要太伤心,好好养病才是。”宁琪琪安慰道。
“是啊,小姐,弹琴的事咱们日后再说吧,周太医不是说还不一定的吗?”沉香也道。
“若小姐好好调理,说不定可以恢复如初。”周儒文道。
“多谢周太医了,先下去吧。”李怀瀛吩咐道。
“是,微臣下去给小姐开方子。”周儒文退下了。
宁琪琪赶紧把刚刚端过来的药喂给顾轻荷。
“这可怎么办呐。”李怀清叹道。
李怀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她才刚醒过来了,别打扰她休息了。”
李怀清点点头,跟着他出去了。
一出外面,李怀瀛便埋怨道“若是你不把她带过来便没事了,这回可好了,她的手若是无事,我就不追究,她的手若真是有事,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怎么知道父皇会遇刺?我又怎么知道父皇遇刺她会扑了过去挡着?当真是个傻子,她一个弱女子扑过去做什么?不过,幸好有她,父皇才没事,若是父皇有事,这天下还不知道要多乱呢。咱们李氏一族亏欠她的。”
“她当时怕也没想这么多,此事不管怎么看都有些蹊跷。”李怀瀛说。
“是啊,不管也是我的错,干嘛要带她过来。唉,这次真是我错了,以后我会照顾她的。”
“她是我的秀女,你照顾什么?”
“我如何就不能照顾了?她还没成为你的妃子呢。”
“迟早会是。”李怀瀛没好气道。
此话噎得李怀清一怔,没再说话了。两人便这样闷闷地回去了。
胤帝遇刺之后,周围的守卫更加森严了,即便如此,皇后依旧不放心,觉得此地危险不可久留,等胤帝的伤势好了一点之后,便安排回京。
顾轻荷的伤势依旧严重,若是皇帝都走了,那这里就更加不安全了,而且偏僻荒凉,医药也跟不上。
回京那日,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