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了,他的重点根本不在我的身上,他突然流泪了,骂自己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我的母亲。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感情,这就是一个生钱的机器,如果没有了钱,对我毫无意义。
他把别人都安排得妥妥的,唯有我,要十多年之后才能享受生活,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眼睁睁看他咽了气也没肯改变。
我没等父亲被推进殡仪馆,就跟后妈说你要不要每个月给我此生活费用,到时候每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而且还要加上比银行还高的利息。
后妈突然变了脸,她在医院大骂我们父女,而且还打了那个女孩儿一个耳光,因为父亲在临终的时候,给了女孩子一个大别墅和车子及一千万元。
后妈没有得到钱,得到了公司,但她根本不懂得经营,她的孩子只有十多岁,日子对她来说也是很难过的。
我看后妈这条路行不通了,就央求女孩子帮帮我,没想到,她比后妈还狠,说看见我就恶心。
我当时气疯了,给了她一耳光,她毫不示弱,很快我们就在医院父亲的身旁大打出手……
两个人我都得罪光了,不得已,我只好试着找工作,没想到,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还要早出晚回,我很难适应,好在父亲过去的老朋友伸出援手,让我把大学读完。
程遥遥讲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她别样地看了看曲朗,发现他平静如水,就说“你不觉得我的生活跌宕起伏吗?”
曲朗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律师,见过的人和事太多了,比你更曲折的也见过。”
程遥遥突然间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父亲离开了,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打击太大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我对他太坏了,总觉得他对不起自己,但他离开了,我的生活差点陷入危机。”
“你就不能自立吗?”曲朗问。
“那那么容易,安逸惯了。”程遥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