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怜悯他？

他低声嘶吼道，“作为一名忍者，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天蒙蒙亮，十六夜打了个哈欠，表情变得慵懒起来，他扯住卑留呼的领子，用手把他按在地上。

盯着卑留呼仔细打量了一会，十六夜的脸上也没有表情，眼神冷冷地有点渗人。

“嗯……”

“咳咳！”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卑留呼剧烈地咳嗽几声，同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十六夜难道不打算杀自己？

“你什么意思？”

“还挺顽强……”十六夜无奈道。

他本来打算直接杀死卑留呼的，动手时也完全没有避开要害，估计半个心脏都毁了。

他只想留卑留呼一口气，幻术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亡时刻。

粗略地看过记忆后，十六夜又有点庆幸没有立刻杀了他。

卑留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呵，还真是高傲，这一点可完全不像明日。纲手是你的师傅吧，听说她当火影了，你为什么要叛逃？”

感觉叛逃对十六夜来说毫无意义，有着光明未来的火影弟子，莫名其妙就叛村，完全像是笑话一样。

“不过，像你这种天才，应该会有很多人惋惜吧，你把一切毁了啊，跟我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些都不重要。”

十六夜手上微微用力，让卑留呼一动也没办法动，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

“最后一件事，你交给十六夜明日的那个药剂，究竟有什么作用？”

在记忆里，卑留呼对十六夜明日说，那个药剂可以帮他觉醒写轮眼。

卑留呼手指微动，“那个啊，只是个试验品而已，理论上能够活化血液，激发血继限界。”

十六夜凑近，就那么呆呆地盯着卑留呼，黑瞳内没有带有半分感情，“理论上？”

“副作用有点大，可能会加速老化，让身体变得虚弱……”

卑留呼话还没有说完，一股足以撕碎他的力量从背后传来，他露出疯狂的笑容。

“没办法了！”

通灵之术，双头蛇！

长着两个头蛇瞬间出现，它盘绕在卑留呼的胳膊上，咧开大嘴朝向十六夜袭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十六夜本能地侧身躲开，卑留呼算准机会从解除了钳制，并立刻使出了鬼芽罗之术。

胸口的伤口缓缓复原，感受着缓缓恢复的力量，卑留呼露出微笑。

他本来不屑于跟通灵兽合体，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双头蛇有着很强的恢复力，几只通灵兽中就它最适合，而且也只有它在十六夜的攻击下活了下来。

“开始第二回合吧。”

十六夜少有地说了句脏话，“开始个屁！”

早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