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就尤其的重要了！”凤凌夏看向莫凉，“其实，在真正的作战中，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没有控旗手的，因为控旗手需要占领一个高地，那需要事先找到一个位置，这个在实战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没有控旗手的！”

莫凉抬头看向凤凌夏，微微皱眉“那没有控旗手，又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应变呢？队伍那么长，那么多，只凭借将领本身就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莫凉微微收敛目光“那在战场上，我们该怎么对应呢？”

“默契，以及信任，将领和副将乃至所有的兵将的默契，以及双方的信任！”凤凌夏看着莫凉，一字一句轻声说道，“可以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别人的那种信任！”

一室沉默。

凤凌夏看着莫凉，开口说道“军中的大将，许多时候都有些一腔孤勇，杀敌不在话下，可带兵却总少了几分同生共死的魄力！”

莫凉抬头看着凤凌夏，目光闪闪“这和阵法又有什么关系？”

“阵法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关键，将帅需要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摆什么阵法，而士兵要熟记阵法的变动，也要绝对的信任，绝对的忠诚！”凤凌夏看着莫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浅薄的道理还用得着说嘛？”

莫凉陷入沉思。

凤凌夏不再说这个问题，开始继续解释阵法，什么阵法克什么阵法，什么阵法擅长什么样的地势，一一说给她们听。

等到凤凌夏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外头的子时更声正好响起，莫凉猛然回过神来“凤小姐，没有想到竟然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

凤凌夏笑“到也不耽误，莫夫人的汤圆很好吃！”

莫夫人把凤凌夏和九儿送回去的时候，莫凉在他们身边走着，凤凌夏和九儿已经很困了，走的有些木然，忽然之间听到莫夫人说“我一直觉得我家将军已经很厉害了！”

“嗯？”凤凌夏有些懵。

“我不懂打仗，更不懂什么阵法，但是我今日却听明白了一些，凤小姐和九儿姑娘的默契，是我家将军不曾有的！”莫夫人轻声说道，“而这件事对一个将军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凤凌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对一个想要打胜仗的将军来说是的确很重要，但是这个天底下人心难料，你很信任的人，以后可能背叛你，而在战场上，背叛随时都有可能要了所有人的性命，我的父亲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别人，而死在了战场上。”

莫夫人愣住了，她看着凤凌夏许久，最后却说道“可是除了那个背叛他的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很相信他，不是吗？”

凤凌夏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因为相信了别人而被背叛，可是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把人吞掉的地方，如果连自己身后的那个人都不能相信，那你还能够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