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会儿才有人说道“怪不得方公子油盐不进,我若是有那么一位美娇娘,哪里还看得上旁人啊!”
立刻便有人拆台“你倒是想,可偏巧你没有那样的情分!”
船上笑做一团,没一会儿便回了船舱个子玩闹去了。
凤凌夏一回到家便躺下了,她本就困倦,硬生生的叫麦冬唤起来,浑身不舒服,这会儿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才舒坦一点“你既然不喜欢去吃酒,那就不要去了,那些花船上的娘子在你身上赚不到半点银子,还不如让她们去陪别人呢!”
纪珩之洗漱赶紧,披上中衣,一边系带子,一边从屏风后走出来“我也没让人陪啊,那么多公子哥,非得在我这里碰壁!”
“你是不是刚说,是因为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家才往你身边凑的?”凤凌夏看着纪珩之,微微挑眉。
“不然呢?”纪珩之笑。
凤凌夏看着纪珩之,摇了摇头“纪珩之,你自打到杭州,又是买院子,又是要做生意,那叫一个挥金如土啊,我若是花娘,我也第一个找你!”
纪珩之张开双臂“那你来吧!”
飞来的是一个枕头。
纪珩之接住枕头,抱着枕头上了床,两个人同床共枕有些日子了,从一开始的尴尬局面,到后来两个人能平躺着聊天,久而久之的,倒也习惯了。
“对了,方才麦冬和我说,明日有宴?”凤凌夏偏头看向纪珩之。
“说是什么夏日宴,杭州知府办的,说是宴会,其实,应该是要动手宰我这头肥羊了!”纪珩之枕着自己的手臂,“柳大人指名道姓让你去,说是柳夫人特别喜欢你!”
“啧,我可不觉得她喜欢我!”凤凌夏一脸的嫌弃,“那一日她知道夏姝是庶出,那副嘴脸,实在是恶心!”
纪珩之顿了顿,然后说道“自古嫡庶有别,难免的!”
凤凌夏忽然想起,纪珩之也并不是永宁侯夫人所生,也是个庶子,凤凌夏看了一眼纪珩之,然后说道“若是父母将这一双手摊平,哪有什么分别!”
“你爹这辈子都没纳过妾,你知道什么!”纪珩之有些无奈的笑道。
凤凌夏看着床边微微飘动的帘子,轻声说道“我爹是没纳过妾,可我祖家的叔伯那样多,总有纳妾的,我也见过,只要当家的娘子大度,做妾的本分,那些庶子庶女,也会被教养的很好!”
纪珩之撑起身子,抬手弹了一下凤凌夏的脑门“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知道这些做什么,你往后又不会有什么庶子庶女!”
凤凌夏至今不曾打算过嫁人,也确实没这样子的烦恼,便将话题绕回来“明日去那什么夏日宴,可有报酬?”
纪珩之看了一眼凤凌夏“你可真是钻进钱眼里头了!”
凤凌夏不吭声。
纪珩之过了许久才说道“灵隐寺有高僧,等去了这夏日宴,我们去点一盏长明灯吧!”
过了很久,凤凌夏才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