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夏这边自然是不知道柳大人和柳夫人说的那些话,她回到府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明芷去做擂茶,然后就一口喝尽了纪珩之刚倒的茶“这柳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茶泡的又苦又涩,喝的我嘴里发麻!”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这幅样子,又给添了一杯茶“那位柳大人出身贫寒,十年寒窗苦读,进京赶考那一年,是他母亲将自己和女儿卖进青楼才换来的盘缠,等他从京城回来,他的母亲妹妹,都已经死了!”
凤凌夏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许是穷怕了,便贪的离谱!”纪珩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今日送去的,他如数收下了?”
凤凌夏点头“那位柳夫人就像是见惯了宝贝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今日准备的那些东西,价值千两,她可以一点都不吃惊!你若是不想查根问底,今日便能收走杭州知府这条大鱼。”
“杭州城这是江浙的一处,能对上面将事情瞒的那样好,可不是区区一个杭州知府就能办到的!”纪珩之抬手拍了一下凤凌夏的脑袋,“怎么,你怕熙王那边撑不住,想快点解决这边,好去支援?”
藏在心底的事情被纪珩之拆穿,凤凌夏只能端着水喝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熙王走的是明路,虽然比我们这边难一些,可面上却没人敢为难他,你放心!”纪珩之放下手里的账簿,捏了捏发酸的眼窝,“你该多担心担心自己,这杭州城的水,深着呢!”
“总归与我没什么干系。”凤凌夏哼了一声,“我只管演好这个花瓶就是了!”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忍不住笑“可不是,连账簿也懒得看的花瓶!”
凤凌夏不吭声,只抱着茶杯喝茶。
过了有两个时辰,明芷端着擂茶回来,明芷想着凤凌夏在纪珩之的书房,便多做了一碗,明芷递给凤凌夏一碗,凤凌夏就要喝的时候,被明芷轻轻的拍了一下手。
凤凌夏不解其意,一脸狐疑的看向明芷,就看到明芷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凤凌夏茫然的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端着擂茶递给纪珩之“呐,擂茶!”
纪珩之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明芷的挤眉弄眼,愣了一下,然后捏了一下凤凌夏的脸“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自管自己的,要不是明芷提醒,都没想着要给我一碗吧!亏我想着你好些日子没吃烧鹅了,还特地吩咐厨房做烧鹅!”
一听到烧鹅,凤凌夏眼睛都发光,她赶紧将手里的擂茶往前推了推“我这不是太渴了嘛,我这也记得给你端来了啊!”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这幅耍赖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接过擂茶,随手拿起一个荷包,放在凤凌夏的手上“这是说好了的!”
凤凌夏愣了一下,拉开荷包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金子,凤凌夏眼睛一亮,随即不满“不是说金锭子嘛,怎么是金瓜子?”